遠處一夥聚集在一起的帝國軍人正瞧著這邊方向,將黎止和秦望生二人間的舉動盡收眼底。
這群人都是些二三十歲的青年,且背靠家族都是有爵位的,來軍營不過是來鍍層金,更沒多少軍人風範也不守軍紀。
為首的alpha喝得有些高了,眼底布滿紅血絲,在看到秦望生落寂離場後更是握緊了手中的酒瓶。
他身邊的人收回視線,道:“撒利,我瞧著黎將軍也沒多喜歡殿下,聽說今天下午她還直接把殿下收拾好的東西都拿了回去,這不明擺著對殿下沒意思。”
“就是啊,小殿下那樣一個嬌滴滴的omega送上門她都不要,這是得多厭惡。要是殿下讓我進帳,那我……”
被喚做‘撒利’的青年驟然低嗬:“閉上你的狗嘴!殿下企是你能肖想的?”
那人因這羞辱神色憤憤,卻礙於撒利的背景和身邊好友的勸撫沒有發飆,隻嘟囔著:“你喝多了就隻會衝我們發火,有本事你朝那位去啊……”
最先說話之人蹙眉道:“行了,你少說幾句吧。”
那人不滿離去後,他又道:“我們都知道你對殿下的心意,今日將軍的態度你也瞧見了,她和殿下的這門婚事必然不會做數。你今天不是同我們說,你和殿下打招呼時他還同你笑了麼,這說明他心裏有你。”
“你父親又是王重視的公爵,等他們解除婚約後,你大可以去提親……”
渾渾噩噩中,撒利聽到身邊好友的各種聲音。
“是啊,你堂堂公爵之子也不輸於誰。”
“……”
還在帝宮時,撒利就經常出席各種宮廷宴會,常常能在看到二樓處獨自一人的秦望生。
他的確像星際網上說的那樣,漂亮得驚人,但同時也帶著淡淡的疏離。
幾次交涉,撒利得到的都是不冷不淡的官方回複,他心裏既恨秦望生對他不假辭色,又愈發沉迷其中。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天上的皎月也有這般風情。
“現在殿下一定很傷心吧,被當眾給了難堪,將軍真是不解風情……”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本就壓抑不住衝動的撒利頓時酒氣衝上大腦,猛然站起了身;
他也不管身後友人的叫喊,徑直回了自己的帳篷,翻箱倒櫃找出皺巴巴的紙筆。
現在他隻有一個念頭:
殿下現在一定十分悲傷,我要去溫暖他受傷的心,讓他知道我才是真正愛他的人!
昏黑的夜色中,雙眼通紅渾身酒氣的alpha摸索著繞到了突擊軍團的軍營。
因為人都在外頭的場子裏鬧騰,此時的突擊軍營裏一片漆黑,隻有最裏頭一頂潔白如雲的帳子亮著光。
撒利吞咽喉頭,猶豫和理智最終還是被心裏的邪念占據上風,繞著圈徑直走了過去。
掀開簾子的一瞬間,屋中淡淡的香味撲麵而來,他看到了坐在機械桌前的青年,似乎因為自己的到來有些驚訝。
秦望生比之前更好看了,但深深刻在記憶裏的冷淡讓他有些猶豫。
青年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那雙眼睛裏一絲情緒都沒有。
沒有意外,更沒有害怕。
撒利心裏有些惱怒,顛三倒四說起了自己想好的那些話。
“殿下,我父親是公爵……”
就在這時,秦望生忽然笑了一下,直接把他看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