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軍團的話,也挺好的。”
黎止想說的話被這有理有據的話術堵在了喉頭,哪怕她知道秦望生的動機目的不純,並非真心想去秋招,但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畢竟從青年口中理直氣壯說出來的話,都是黎止曾經說過的。
她有些無奈,“秦望生,秋招沒有想得那麼輕鬆……”
更多勸阻的話也沒能讓青年改變自己的念頭,黎止說他就聽著,表麵上認認真真點著頭,實際上還是鐵了心要報名秋招。
黎止隻得安慰自己,不是誰想進自由軍都可以的,在秋招上讓秦望生吃個教訓也好。
正這麼想著時,秦望生忽然湊近了,那張漂亮得毫無瑕疵的臉孔就這麼驟然放大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阿止,郊外的設備和地方都有限,畢竟還是不能和真正的演練場相提並論,我知道有一個很正規的訓練場,你要不要去試試?”
黎止有些心動,自然也就忽略了近在咫尺的呼吸。
等傍晚時分,她跟著秦望生來到了那所謂的“正規的訓練場”,先是一窒,而後有些無奈,“你是在耍我麼?”
秦望生帶她來的地方,不是什麼軍事愛好者的訓練基地,而是帝國軍的正規訓練場地,也是目前整個帝國十三星最大、最先進的訓練基地。
沒有帝國軍部的允許,此處是不能隨意進入的,更何況如今要進去的還是她黎止。
秦望生微微挑眉,忽然點亮了終端,數個亮起的界麵不停閃動,手指更是飛快敲擊。
很快,黎止便看到麵前極高的鋼筋點網微微閃爍,連帶著上方的天際都出現了一片網狀的光斑。
光斑躍動幾下,忽然熄滅了,放置在高牆之上的激光武器也慢慢降了下去,不再對準黎止他們。
秦望生這是直接損壞了這一片的防禦係統,讓這裏的電網和攻擊設備徹底失效。
黎止壓低了聲音,“你這是違法的你知道麼?”
青年朝她眨了眨眼,
“我知道啊,但是阿止你不告發我,就沒人知道我做了什麼了。”
“還是說……你要親自抓我上軍事法庭?”
說著,他忽然上前一蹬,雙手抓住了麵前失效的電網向上爬去,黎止在他身後猛地一抓卻抓了個空;
抬頭時,他已經翻身坐在了精鋼電網上。
有天際的銀白月光映在秦望生的臉頰上,他眼眸像是鉤子一般亮亮的。
“阿止,你可以來抓我。”
說著,青年忽然張開了雙臂,身子猛然朝著後方的高牆內仰倒,像隻伸開了自由之翼的鳥。
有夜風猛然撩起他潔白的衣擺,那一截紋理緊致細膩的白皙腰身像是拉開的弓;
這一刻有種極致的瘋狂和浪漫死死糾纏,矛盾的氣質卻在秦望生的身上盡數體現。
消失在電網高牆上的一瞬間,黎止瞳孔一縮,咬牙暗罵了一聲也猛然向前。
她臂力驚人,有細細的靜脈在纖細手背上浮現,隻一個向上送身,她便翻身躍上了高牆。
在電網上,她能看到像煙霧一般在夜色中奔跑的青年,一個縱身穩穩落在地上。
一路往前,黎止的視線還能掃視這訓練基地中的設施。
不得不說,帝國軍團是四大軍團中最富有的、也是待遇最好的軍團。
且不管這些先進的設備、諸多型號的機甲以及偌大的訓練場地能在帝國軍團的手中發揮幾成作用,單看他們的訓練基地,的確是每一個士兵夢想中的樣子了。
夜晚訓練基地中空無一人,而四周的監控設備都被秦望生屏蔽,黎止可以放心大膽地弄出點動靜。
眼看著前頭的秦望生身形愈來愈近,黎止四下張望,忽然躍起單手握住了前方的鐵杆,一個送身便從側麵截了過去。
一道藏在夜風中細密的黑影忽然從前方而來,帶著細微的破風聲飛速旋轉,黎止目光一凜,一個矮身躲過了擦著臉側的攻擊物。
站起身時,秦望生的身形已經被
一群懸浮的中小型機甲包圍在其中。
他這一刻完全不掩飾自己的精神力,純白的身影在夜色和機甲中,帶著不弱的氣勢。
黎止眸光微動,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確定要和我打?”
一邊說著,她一邊慢慢向前走,肩和頸微微活動間,一抹銀白色的甲片從皮膚下逐漸浮現,最終蜿蜒紅線印在了她的麵頰之上。
秦望生偏了下腦袋,眼底溢出一絲興奮,“我說了,來抓我吧。”
黎止輕笑一聲,腳尖猛然一頓,瞬間而起的爆發力由腿部迸發,她身子輕地像燕子,一雙護目鏡下的金色瞳孔死死盯著機甲群中的青年。
被猛獸盯住的獵物呼吸急促,倒不像是害怕,而是激動和興奮。
秦望生白皙的麵頰浮上薄紅,瞳仁微微顫抖,下一秒像是靜止了一般的機甲群在他精神力的操縱下,猛然朝著黎止攻去。
‘乒乒乓乓’的撞擊聲在寂靜的空曠的軍事地基響起,月色下一襲銀白機甲的單兵快而凶猛,而操縱係的禦械師更是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編製了一張巨大的網。
十數機甲的軌跡圓滑且靈活,隻可惜,禦械師舍不得真正地傷害單兵。
在本該操縱機甲爆破的時候,他沒有選擇那麼做,而是任憑單兵狠狠一腳將機甲踢得形變。
有夜風驟然帶起漣漪,秦望生能感覺到自己的前胸被猛然一帶,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帶著向後仰倒;
在即將狠狠磕在地上時,用手臂鉗製住他的單兵忽然一個鏟身,用自己的側身墊在了他的身下。
破塵號在地麵上劃出絲絲痕跡,穩住身子後,黎止正要將身上的秦望生推開,“行了,打鬧要有個度,一會兒真把人引過來了……”
她正說著,一雙手臂忽然緊緊擁住了自己的頸子,像是蜿蜒纏繞的毒蛇微微吐著信子。
隔著機甲,黎止仿佛都能感受到秦望生細微的喘息;
此時青年背著月光,微垂的發和雙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