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不知道是誰,聲音很陌生,說話聲停在了木屋附近,像是在摘葡萄,遲早早咬牙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任由鄭崇橫衝直撞。
大抵是知道外麵有人在,鄭崇更是興奮,久久的不讓自己達到巔峰,變著戲法的折磨著遲早早。誘哄著她哀求,隻想聽到那嬌mei,軟軟糯糯的細碎聲。
待到他放過她,遲早早已經沒有一點兒力氣。閉著眼睛任由著他靈巧的手指玩弄著胸前的櫻粒。鄭崇像是不知道累似的,有精神得很,眼睛也未閉一下。
不想被人打擾二人世界,鄭崇下午的時候才帶著遲早早回去。遲早早的雙腿發軟,走了幾步就要往下跌,他索性打橫抱將她抱起,將她放入車中。
甜蜜中帶著離別的惆悵,盡管很是不舍,知道鄭崇忙,遲早早沒有胡攪蠻纏,情緒有些低落的問道:“要回S市嗎?”
鄭崇開著車,側過頭看了她一眼,輕笑了一聲,戲謔道:“怎麼,舍不得?”
微微的頓了頓,他看著她臉上的紅暈,低聲曖昧的道:“不是說疼嗎……”
這混蛋!敢情在一起,就是為了那啥。遲早早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在觸碰到他含笑的目光時,又快速的將臉給別開。
鄭崇的心情顯然極好,見她不自在,也不逗她了,手指敲了敲方向盤,道:“不去那邊,要回總部那邊一趟,然後還有去一趟B市那邊,大概要一個星期吧。這段時間比較忙,不能再經常過來,等你的腿好了,你就陪著我好不好?”
他的語氣柔軟,像是秋天裏白絨絨的蒲公英一般。遲早早被蠱惑,忍不住的想要點頭,想起遲楠說的要去K市玩一段時間,又含含糊糊的道:“到時候再說吧,計劃趕不上變化。”
鄭崇挺她那麼說,也沒再說什麼,點點頭,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前方的道路。
兩人回到付叔家裏的時候夕陽已經西下,付嬸正張羅著擺晚飯。看見兩人,笑著道:“正打算給你們打電話呢。”
遲早早不自在的扯出了個笑容,鄭崇則是泰然自若的道:“到處看了看,沒注意時間。”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遲早早撇撇嘴,正準備找小寶,小家夥就從裏跑出來,直接撲到她身上,撒著嬌道:“姑姑,你去哪兒了?怎麼不帶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家夥的眼睛是看著鄭崇的,帶著赤裸裸的敵意。鄭崇輕笑了一聲,嘴角得意的上揚,像是在挑釁一般。鄭三少也有那麼孩子氣的時候,遲早早簡直是哭笑不得,柔聲的哄了小寶幾句,小家夥才展開笑顏。
大概是覺得今天遲早早累著了,吃飯的時候,鄭崇旁若無人的往遲早早的碗裏夾著菜,碗中直冒尖才停下。
遲早早不自在極了,臉頭也不敢抬,隻知道埋頭不停的往嘴裏扒飯。
付叔付嬸都睡得比較早,吃過飯沒多久便準備著睡了。阿姨給小寶洗了澡,遲早早便哄著小家夥睡覺。
小家夥白天玩得很開心,沒有睡午覺。才到床上沒多大會兒便睡了過去。
遲早早正起身準備下去洗漱的時候,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一瘸一拐的走出小寶的房間,關上門,走到裏麵的窗台邊,才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遲楠打過來的,問了幾句小寶的事後,遲楠便沉聲問道:“早早,鄭崇是不是在你那邊?”
遲早早愣了愣,想著阿姨肯定會告訴他,低聲應了句是。遲楠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半響,開口道:“早早,我早說過,鄭崇不適合你。”
遲早早沒有說話,下意識的咬緊下唇。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愛情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也許鄭崇是不合適的,可她,卻控製不了自己的心。縱使以前……她也控製不了自己。
心不自覺的就會柔軟下來,隨著他而跳動。就像是中了蠱毒似的,早已是身不由己。
遲楠不等遲早早說話,決絕而又冷漠的道:“你如果執意要和他在一起,從今以後,我們再無關係。你,也不許再留在M市。”
他完全不帶半點兒感情,連帶著聲音好像也是陌生至極,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遲早早像是被敲了一悶棍似的,好半天反應過來,幹澀的叫道:“哥……”
這樣的遲楠,哪裏還是那個溫和的哥哥。那聲哥中,包含著無助與惶恐。遲楠像是沒有感覺到似的,又冰冷的道:“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好好想想。”
說完這話,不等遲早早再說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遲早早僵直著身體握住手機,任由酸澀疼痛感將心髒覆沒。
心裏沉甸甸的,茫然惶恐感一起湧上心頭。有冰涼的液體滑落,她抬手拭去,正打算回房間,側過身,卻見鄭崇站在不遠處。手保持著擦頭發的動作,已經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遲早早努力的扯出了一個笑容來,故作輕鬆的道:“已經洗好了嗎?”
鄭崇嗯了一聲,上前幾步,將她擁入了懷中。微涼的唇落在脖頸間。大概是剛洗過澡,他的身上冰涼,像是沒有溫度一般。
遲早早任由著他抱著,茫然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雪白的牆壁。待到平靜下來,她才低低的道:“我去洗漱。”
鄭崇嗯了一聲,不待她反應過來,就打橫抱將她抱著下樓。遲早早低低的驚呼了一聲,雙手趕緊的環住了他的脖子。
待進了單獨的浴室,鄭崇放下遲早早來,遲早早小聲的道:“你上去吧,我自己會來。”
鄭崇挑了挑眉,用懷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道:“你確定行?”
遲早早沒敢看他,點了點頭。當然行的,隻不過動作要慢些。是腿受傷,又不是手殘了。
鄭崇突然輕笑了一聲,轉身往外走去。門啪的一聲關上,正當遲早早鬆了口氣時,他突然又走了回來,動作麻利的反鎖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