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著,她邊用力的用刀刃抵住脖子。水果刀雖然不至於一刀能知名,但是割破皮膚那還是輕而易舉的事。冰涼的刺痛感傳來,洗白的脖子出現了一道小小的血痕。
祁子川一點兒惶恐也沒有,手指敲了幾下方向盤,懶洋洋的道:“不過開個玩笑而已,用得著那麼認真嗎?這裏不鞥停車,我前麵放你下車。”
見他妥協,遲早早輕輕的舒了口氣。卻並沒有放下刀子,依舊放在脖子上。這一舉動看在祁子川的眼裏幼稚極了,嗤笑了一聲。
不知道是嘲笑遲早早自視過高,還是嘲笑她不知好歹。遲早早的表情並未有任何的變化,依舊保持著同樣的動作。
大概是不想引人注意,祁子川的車子使勁了一處僻靜的後門,然後緩緩的停下了車。
遲早早緊繃的神經這才真正的舒緩了下來,將小刀握在手中,逃似的打開車門下車。
才剛走出幾步,就被祁子川一把拉住了手。小刀還拿在手裏,遲早早條件反射的就往他的身上紮去。
是在氣頭上,她的動作又凶又猛。祁子川卻輕而易舉的避開,反手將她的手鎖住,用力的一捏,劇烈的疼痛傳來,遲早早手中的刀子應聲而落。
祁子川並未就這樣放過她,緊緊的將她抵向車身,將她禁錮著,俊臉一寸寸的覆近,輕笑著道:“隨便玩玩就可以了,你看,傷著了多疼。”
一邊說著,一邊勾起了遲早早的下巴,去看她脖子上的傷痕。遲早早被他禁錮得動憚不得,隻得恨恨的瞪著他。
祁子川檢查了她脖子上的傷口,見隻是有點兒破皮,放下心來。手禁錮著她的脖子,唇落到她的耳廓處,感覺到她繃緊的身體,任由火熱的氣息輕拂在潔白的肌膚上,像是在逗一隻獵物一般,磨蹭了半響,輾轉著輕咬了一口,輕笑著曖昧的道:“興許我比姓鄭的更會疼人呢,你就不想試試?”
遲早早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怒,從牙關中吐出兩個字:“變態!”
“對,你說對了。我就是變態……”話音未落,祁子川的唇便落到了遲早早的唇上,像是懲罰般用力的咬著。
遲早早隻感覺胃裏一陣翻湧,細細的雞皮疙瘩從腳底冒出。心裏被一陣陣的絕望覆蓋著,她幾乎已失去理智,像是一隻困獸似的,爆發出前所未有過的力氣的,身體猛烈的掙紮著。
兩人之間的力氣懸殊得大,她的掙紮對祁子川來說沒有半點兒影響。越掙紮,吃疼的隻會是他。
祁子川輕笑了一聲,手加重了力氣。要是放在平常,遲早早肯定已經叫出聲來,這會兒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瘋狂的掙紮著,本是惡心讓祁子川碰到唇的,這會兒卻抱出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像是一隻被逼到絕境的野獸一般,凡是求生的技能都使出。
對著祁子川就是一陣啃咬,祁子川早是萬花叢中過著的高手,進退間她竟然沒能狠狠的咬到他。
屈辱的感覺穿透每一根神經,遲早早的淚水緩緩的滑落。像是放棄了抵抗一般,她不再反抗。
不抵抗的獵物祁子川顯然不敢興趣,他鬆開了她的身體,似笑非笑的摸著唇,輕佻的道:“怎麼還那麼青澀,鄭崇沒有好好調教你?”
遲早早紅著雙眼充滿敵意的看著他,突然彎身撿起了跌落的刀子,狠狠的向祁子川撲去。
祁子川的身影閃了閃,卻不知道為什麼停下,刀子一下子插進了他的肩胛中。有鮮紅的血液落下,他卻連一聲悶哼也沒有,依舊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遲早早。
遲早早的神經本來就是緊繃著,見到那醒目的液體,像是崩潰了一般,喃喃的罵了著‘瘋子,瘋子’,撿起包頭也不回的衝向馬路上。
祁子川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才低頭看了看肩胛上小小的水果刀。
遲早早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在街道上穿梭著,手上似乎沾了祁子川黏糊糊溫熱的血液,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腦子裏什麼都沒有,隻剩下一片惶恐。
她竟然殺人了,殺人了……她的手,竟然握著刀子插進了祁子川的身體中。
這個想法慢慢的出現在腦海中,像是要將腦子給炸開似的,唇上被她咬出了深深的血痕,她像是感覺不到似的,隻知道無頭無腦的穿梭著。
有車輛的喇叭聲響起,她像是聽不到似的,兀自穿過馬路,茫然的往未知方向。
還未過玩馬路,手就被人緊緊的給拽住。她回過頭,鄭崇那張怒氣衝衝的臉出現在眼前,他的手捏得她生疼。像是剛才的景象又重複了一般,她立即便惡狠狠的甩開,拔腿就要跑往對麵的馬路。
綠燈已經過去,車輛已經開始緩緩行駛。鄭崇眼急手快的抓住她,怒嗬道:“你他媽的是想死是不是?!”
遲早早的腦子處於混亂中,想死無法分清眼前的人似的,低頭一口便咬在了鄭崇抓住她的手的虎口上。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死要將肉給咬下來似的。今天的她太不對勁,鄭崇悶哼了一聲,沒有甩開她。任由她咬著。
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嘴中散開,遲早早混亂的腦子中一下子出現一點點浸出的血液,驀的放開了鄭崇,拔腿就要跑。
鄭崇早已料到她會逃走,伸手攬住了她的腰,緊緊的將她摁在懷中,放柔了聲音,低低的道:“別怕,有我在。”
有路過的司機看到這一幕,大聲的起哄起來。鄭崇的臉上的柔和一閃而過,犀利的朝著那方向掃了一眼,打橫抱將遲早早抱起來,穿過馬路,朝著他的車走去。
遲早早早已是筋疲力盡,沒有再掙紮,身體微微的顫抖著,頭緊緊的埋在鄭崇帶著淡淡煙味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