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等你多長時間,隻是很遺憾,我們要錯過這麼長的時間。”楚鈺自顧自的說道,最後又說了一句,“今早我在朝堂上已經宣布了選後,大哥回來後就會和你詳說,正好借著選後這件事,我會頒布女子可入學堂讀書,也可參加科舉,入朝為官的舉措,以後你做任何事就都不會有人說你什麼了。”
楚鈺說完就起身往門外走去,留下沐晨獨坐在屋裏。
沐晨看著楚越走出屋子,知道他有些生氣,說生氣也不盡然,準確來說是有些落寞,再次被拒後的落寞。
看他落寞,難過的走,她心裏也不是滋味,可一時又不知該怎麼去留下他來,若是留下他來,自己這拒絕又算什麼?
方海在楚鈺走了後才走進來,看著沉默不言的沐晨小心的問道:“皇上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我看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沐晨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方海再次試探的問道:“可是你又拒絕了皇上?”
沐晨抬起眼來看著方海,“方師兄也覺得我不該拒絕他麼?”
方海徑直坐了下來,道:“你平時不是把什麼都看的很開麼?從不鑽牛角尖,可為何在皇上這事上就一直鑽牛角尖?”
沐晨低聲,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我也沒鑽牛角尖,就是不想進宮。”
方海看著底氣不足的沐晨,隻有在這件事上,她才會像個小女孩一樣,繼續緩緩說道:“你就把鈺兒當成一般的人家,你隻不過是嫁進了咱們景盛最有錢,最有權的人家裏。”這會也不喊皇上了,又和以前一樣喊回鈺兒。
沐晨被雲霧籠罩的有些不知該做何打算的心理被方海這一勸倒剝開了些雲霧來,不過還是有些猶豫,“嫁去他們家後可沒現在這麼自由。”可話一說出口突又冒出他說的頒布女子可和男子一樣可入學和參加科舉後入朝為官舉措。
這時方海又說道:“自由可能是少了些,可皇後的權利也很大,少主不是常說咱們這個時代對女子不公麼?以後少主有了權,就能多為天下女子做主,讓她們能過得輕鬆些。”
沐晨再次抬眼看向方海,戲謔道:“鈺哥給你啥好處了,讓你這麼費心費力的幫他說話。”
方海理直氣壯的回道:“鈺兒雖然是皇上,可在我心裏少主最大。”後麵才氣勢小一點的說道:“我隻是不想你再耽擱下去。”
沐晨聽後歎了口氣,心裏想著這一日不成親,不管是家裏,就是醫館的人每日都是不安心的,也沒了心思在去實驗室了,起身道:“我回去了!”
方海跟上,邊走邊說道:“少主可是怪我們都催著你了?”
沐晨搖了搖頭,怪說不上,就是有些莫名的心煩,本來是她一個人的事,可這兩三年下來,她的親事都成了壓在大家心裏頭的心事,即便大家好意,可這種好意也成了她的壓力,“沒有,就是想通了,那有什麼絕對的自由,人生處處有限製,處處有管製,我何必和自己較勁啊。”時代不一樣,自己又何必較勁,今朝有酒今朝醉,活在當下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