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剛剛蘇少爺摸了他的頭發都被打了手,自己要揪一根不會被咬吧?

啊不,玉先生那麼優雅的人,怎麼會咬人呢?

頂多就是用他手上的竹簪子戳一下,反正戳不破,問題不大。

謝琪此刻的心情卻已經恢複了,哪怕在他的心裏已經隱隱有了一些想法,在看到蘇默言的時候還是莫名喜歡。

他覺得可能是愛屋及烏,難怪他會在第一眼看到小言的時候就那麼喜歡他。

極有可能是因為,他是青玉的……親人吧?

真正去辦這件事的時候,阿仁才知道有多難。

因為再次醒來的玉先生特別特別粘言少,言少去哪兒,他就跟著去哪兒。

蘇默言的頭發倒是好找,他在給他們送飯的時候,悄悄去蘇默言的枕頭上找了一根。

隻是他沒發現,自己扒拉枕頭的時候正被莫如深窺視著。

莫如深瞬間就開始懷疑,這個謝琪的助理是不是在搞什麼鬼。

或乾,是謝琪在搞什麼鬼。

其實莫如深現在對謝琪的印象不是特別好,如果他真的要對小言不利,那他是不會放過他的。

於是他悄悄起身,跟在了阿仁的身邊,親眼看著他趁著蘇默言上廁所的功夫跑去揪了青玉的一根頭發。

然後被青玉拿著玉簪子追著戳了好幾個洞,呲牙咧嘴的拿著好不容易得到的頭發離開了。

莫如深:……

他就覺得這個叫阿仁的助理賤賤的,你沒事兒揪人頭發幹什麼?

又不是去做親子鑒定,頭發這個東西對人類來說並沒有多大用處。

但莫如深立即便意識到了什麼,阿仁拿了小言和青玉的頭發,他要給他們做親子鑒定?

謝琪懷疑青玉和小言是父子?

他不知道謝琪是什麼心態,但悄悄瞞著小言去給他們做親子鑒定,這樣是否不太合適?

莫如深冷冷的笑了笑,給自己的助理小凡發了條信息:“盯著謝琪,看看他做親子鑒定的目的是什麼。”

小凡很快給了回應:“好。”

與此同時,京城,蘇默語負手立在了一個男人的麵前。

男人麵容枯槁如白紙,整張臉自左而下有一條可怖的傷疤。

他冷笑著,說道:“你就是這麼給我辦事的?看來,我不該讓你知道那一切,不該開啟你的智慧。我就該讓你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過到最後隻是他人高光裏的過客。一粒不起眼的灰塵,存在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襯托美玉更加的難能可貴罷了。”

蘇默語立即搖頭道:“不,不是的先生,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完成任務!”

男人看著他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你先不要管了,我還有另一件事交給你。會有人去辦這件事的,你隻要把我接下來交待給你的任務做好就可以了。”

蘇默語應道:“是先生,我一定會認真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

男人渾濁的眼睛裏透出一絲冷笑,麵對著虛空裏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得到你了嗎?做夢,你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蘇默語看著男人的表情卻是心中恐怖乍起,總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

卻又心甘情願的跟在他身邊,因為他永遠都不想再回去做那顆不起眼的小灰塵。

一輩子祿祿無為,隻能成為別人的陪襯。

這邊蘇默言剛剛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青玉正一臉不安的梳著自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