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很獨特,就隻有一套,旁邊還有兩套看起來像老紅木的桌椅,再往前看去是檀木。

沈蔚藍不得不明白,這家店為什麼這麼任性了。

守著這麼多的珍貴古董,還開什麼店賺錢啊。

這店家開店,也未必是讓大家嚐他的手藝,而是欣賞老一代的珍貴創作吧。

“這牆上的燈真好看。”沈蔚藍的視線被牆壁上複古燈光吸引了目光。

先前她有個最喜歡的吊燈,和父親吵架的時候砸碎了。

後來爸爸也給自己買過自己,可卻都不如那個了。

如今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對燈這東西,好像總有一點情有獨鍾。

“喜歡?”他偏過頭,順著沈蔚藍的目光看過去。

沈蔚藍則是笑笑,卻搖頭,不喜歡。

喜歡的東西,其實放在心底就好,未必要得到。

即便得到,也不一定能不能保護好它。

大概,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心愛的東西被損壞了之後,就再也不敢觸碰了。

“寧伯。”

眼前,出現一位身為唐裝的中年男人。

白色的內襯,藏藍色的外套,下身是一條寬鬆的黑色褲子,腳下一雙黑色的板鞋,幹淨極了。

大概是常年積累的氣質,以至於寧伯一出現,大家就對他的尊敬更多了一層。

“司言,回國了?”

那人見到傅司言,顯然有一瞬間的驚訝,後趕快扶住傅司言的手臂,拍拍傅司言的肩膀,“臭小子,真是越來越優秀了。”

“這位是?”眼前,那人將目光投到沈蔚藍的身上。

沈蔚藍眨了眨眸子,雙手背在身後,畢恭畢敬的彎下腰來,鞠了一躬。

“寧伯,這是我的太太,沈蔚藍。”

哦?

沈蔚藍抿著唇,目光溫和的對視著眼前的男人,那男人很快搖頭,卻又點點頭,“老傅有福氣啊。”

“這兒子養得好,兒媳婦也好!”

沈蔚藍抬眸看向傅司言,傅司言則是笑著揉了揉沈蔚藍的頭發,聲音很輕,“是啊,她很好。”

聞聲,沈蔚藍心裏有一處好像在慢慢的化了。

“那我去做菜哈!你們坐著!”寧伯衝著沈蔚藍笑笑,很快轉身離開。

沈蔚藍擺擺手,收回目光,看向傅司言,“這家店很有特點。”

“百年老字號了,寧伯手裏攥著的都是精髓。寧伯是六合堂的第六代掌門人。”

沈蔚藍望著傅司言,靜靜的聽著傅司言講解,時不時的跟著發出“哇”的佩服聲音。

“隻是可惜,寧伯的兒子當年出警的時候去世了,這第七代掌門人……還不知在哪兒呢。”

沈蔚藍眨著眸子,跟著點頭,那這麼說的話,的確有點可惜。

如此豐厚的一個家業,未來沒人繼承,這老爺子也是愁斷腸啊。

沈蔚藍握了握手中的筷子,這筷子都設計的頗有寓意。

“以前來過嗎?”他拿著手邊的紙巾,輕擦著桌邊。

沈蔚藍搖頭,嘻嘻一笑。

“看你挺喜歡的,以後經常帶你來。”

語畢,他雙手撐著下巴,笑著看沈蔚藍。

沈蔚藍慢慢的抬起頭,對視上傅司言的視線,指著自己的鼻尖,“經常帶我來?”

“怎麼?不行?”傅司言微眯起眸子,又繼續道:“你別多想,我隻是覺得,寧伯好像蠻喜歡你的。帶你來和寧伯接觸接觸,也讓寧伯開心開心罷了。”

哦——!

傅司言如果不解釋,那她可真就要多想了。

“傅總,我這幾天學校要參加藝術節。可能沒時間陪你去看你父親和你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