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以為沈蔚藍隻是彈著玩玩的時候,卻被沈蔚藍折服到五體投地。

《戰台風》不簡單,就像是十麵埋伏。

要有深厚的基本功和經常的練習,才能將這首曲子演繹的很是完美。

傅司言看了一半,有些看不下去了。

台下的同學可能不知道台上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

被蠍子碰到的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根針紮在你的心裏,讓你抓不到撓不到。

真的難以想象,她是怎麼坐在那裏全身心投入的去彈那首曲子的。

不得不承認的是,很好聽,真的很好聽。

而且,從傅司言的那個角度看去,真的就像是有一個仙子在那裏。

不爭不搶,不嫉不妒。

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一曲結束,很多人都沒回過神。

沈蔚藍的手在弦在狠狠的撥動了一下,後忍不住哭出來。

那把古箏,壞了一個角的時候她就很心痛了。

這次竟然被人大方為的破壞。

修不好了……

修不好了。

沈蔚藍低下頭,將眼淚都吞了下去,不忘擦了一下眼角。

沈蔚藍強忍著腳下的疼痛,手指撐在古箏上泛著白,她彎下腰,那鞠躬的模樣,更是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就在此時,台下響起了一陣掌聲。

沈蔚藍抬眸,往台下看去。

坐在前麵的喬伊拍著手,就連不為所動的傅司易都跟著站了起來,後拍了一下手,看起來像是被逼迫的一樣。

所謂的臨床係校草也默默的拍著手滿臉呆滯的看著沈蔚藍。

心想——還好剛才沒送人頭。

“傅總,人找到了。”

葉七雙手在身前,半彎著腰,聲音爽快。

傅司言很快轉過頭,看向葉七身邊的一個女人。

傅司言微眯起眸子,看了她好半天。

女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應該是在校的學生吧。

“你,認識寧胭脂?”傅司言抬手指向眼前的人。

那人瞬間被他強大的氣場壓製的說不出話來,她不為所動,隻低著頭,吞著口水,雙手因為緊張此時正緊緊的攥著。

“問你話呢,說話!”他突然喝出來的語氣,讓那人嚇了一跳,整個人的肩膀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傅司言咬了咬牙關,此時右手正緊攥著拳頭,以至於,他眼底裏的怒火有些壓不住就要爆發。

“對……對,對不起傅總,我……我也是受人指使,對不起,我……”

“她說了如果我不,不不不……不按照她說的辦,我弟弟就……就不能上學了。”

“我……”

她磕磕巴巴的,就哭了出來,看起來像傅司言欺負她了一樣。

傅司言不悅的轉身,看似有些打轉的意思,他特麼不是在這裏看她哭哭唧唧吞吞吐吐的好麼?

傅司言動了動喉結,壓抑著內心裏的焦急,右手砸在了牆壁上,壓著嗓音怒吼著:“她是誰!”

磨磨唧唧!

葉七倒吸了一口氣,很快站在了兩個人的中間,擔心傅司言會忍不住真的動了手,到時候對外影響也不好。

“是……是寧小姐。”

她最後開口,說出那句寧小姐。

傅司言真後悔沒當場直接剁了寧胭脂。

這個女人真是……

“上台。”

傅司言瞥了那人一眼,聲音冷清。

那人便一頓,不明白要做什麼。

“道歉!”傅司言臭著一張臉。

寧胭脂竟然也學聰明了,知道借刀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