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一要替梁輕在臨安城內辦事,也帶不了。
一大清早,隊伍便要啟程,日光投在大街上,浩浩蕩蕩的隊伍從皇宮大門出來,特別有氣勢。
國公府門口。
陶管家怕梁輕路上不舒服,帶了好些棉被,甚至還帶上了湯婆子,還問:“要不要帶府醫?”
梁輕無奈道:“有隨行的太醫。真的夠了,我一個男人,帶兩車東西,比宮裏的妃嬪還要多了。”
不過,這是他頭一次離京出去過郊遊活動,梁輕還有些興奮。
繡繡頭一次跟著聖駕出門,也很激動。
隻有蕭承衍最淡定。
為了維持隊伍的整齊和速度,梁輕坐著的轎子跟隨皇帝的隊伍先行,而蕭承衍跟著後方運送貨品的車隊,速度會慢上很多。
除了梁輕和官員,去秋獵的,還有不少臨安的王公貴族。
出城門的時候,梁輕還看見了騎馬的程子瑞,安定侯府的二公子,模樣意氣風發極了。梁輕這才知道,連向來低調的安定侯都隨著皇帝出來秋獵了。
行了一段路,到了陰涼的樹林裏,隊伍停下來休整。這時候,梁輕才得以下車休息。
周圍山清水秀,有幾家喝茶歇腳的驛站,還坐著好些百姓。
梁輕叫上蕭承衍,一起低調去了一個茶館,樓房比較簡陋,選了個靠窗幹淨的位置,讓店小二把屏風拉了起來。
梁輕道:“後頭如何?沒人刁難你們吧?”
蕭承衍搖頭,他身上好歹掛著鎮國公府的名號,足夠震懾一些
小嘍囉,又是趕路,沒人顧得上他。
梁輕扭頭從窗戶外看過去,外頭日光明媚,隊伍裏的年輕少年少女們也都出來透氣,分散在各處。
蕭承衍話少,低頭喝茶,這邊一時安靜,大堂裏的談話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一位在此地來往做生意的男子道:“外頭那一隊,是不是聖駕?我方才都見著好幾個衣服華麗的貴人進來了,哦對,還有那位主子也來了。”
他旁邊的,是一個秀氣書生模樣的男子,道:“小生要往臨安去念書考學,敢問這位大哥,這神秘的那位是何人?”
“你是要做官吧?那你可記著,繞這位遠遠的,最不濟,也別得罪了這位主子。”
這位書生麵露驚異,便聽對方壓低聲音道:“舊豫王府世子蕭承衍貶為奴籍、入了王府做罪奴可曾聽過?”
“這是當然,大江南北都傳遍了!”
“就是那位不能說的主子啊。蕭公子剛入府一個月,你曉得發生了什麼?最開始,尚且隻挨了幾板子,後來啊,把人叫進書房做些那糟踐人的事,把人折騰的不像樣子。”
書生人都傻了,臨安朝臣的關係怎麼如此混亂,道:“書、書房?”
“對啊,都傳遍了,總之一頓折磨下來,舊豫王府那可憐的世子已經是個廢人了,經脈俱斷不說,口不能言手不能提,真是唏噓啊。”
旁邊一位老哥終於忍不住補充道:“我聽說這還沒完。那位主子沐浴的時候,突然掏出一把劍,把人給閹了!”
屏風裏的梁輕終於沒忍住咳了一聲,被自己口水嗆到的。
連向來巍然不動的蕭承衍,都挑了下眉頭。
外頭的眾人駭然,竊竊私語道:“這不是徹底斷了人活下去的念想了嗎?”
“簡直太喪盡天良了!”
“是啊,這是一個男人活下去的最後的尊嚴啊……”
梁輕扭過頭,已經不想再聽了,連看蕭承衍的勇氣都沒有了。
沒過一會兒,那群人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忙離開了茶館,空氣徹底寂靜下來,梁輕很是崩潰道:“歸一他
們……究竟是怎麼把這件事傳成這個樣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心疼輕輕,還是心疼蕭蕭
這是第一更啦,第二更在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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