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輕以前不是沒有這種感覺, 沒有穿過來之前他身體也很健康,正常的欲望也都會有。隻不過來了之後,因為這副身體實在不好, 又終年吃藥臥床,所以這方麵的需求一直被忽略了。
然而活了兩世, 梁輕在這方麵仍舊一竅不通。他抽回手臂按住蕭承衍, 覺得再繼續下去,一切就會失控了。
他望見蕭承衍的眸子裏一片深沉, 壓著極深的情愫, 根本沒有被他的力道影響。蕭承衍親了下去。
梁輕身上薄薄的裏衣褪去,他的身形單薄,鎖骨卻是分明漂亮, 身上的肌膚和蕭承衍在溫泉池裏蒸騰的霧氣裏看的一樣,白的幾乎發光。
梁輕伸手勾著他的肩膀,指尖攥緊,卻透著粉色。
他的呼吸全亂了,這種被壓著的姿勢總有種被拆吃入腹的感覺。他也顧不上帶著顫音的語調,喘氣道:“別壓著……抱我起來。”
蕭承衍將他抱起來放在身上, 梁輕透了口氣, 微寒的涼氣讓他清醒了些許, 隨即臉色一黑。
戳著自己的東西實在是太有存在感了, 尤其是誰一動彈, 那觸感更是清晰。
梁輕不想親了,他側過頭,臉頰貼著蕭承衍的胸口,不動了。
蕭承衍一頓,道:“哪裏不舒服?”
低沉而暗啞的語調傳入耳朵, 梁輕聽著對方有力的心跳聲,有些快。
梁輕撐著手臂往旁邊挪開了點,蕭承衍伸手勾著他,沒讓他走,隻是疑惑他怎麼突然抗拒的如此明顯,道:“到底怎麼了?”
梁輕沒接話。
他總不好說,太大了,他害怕吧?
梁輕慢吞吞地說:“感覺……有點累了。”
蕭承衍側眸。
梁輕垂了下眼眸:“你不如自己去解決一下吧?”
蕭承衍挑了下眉,淺眸裏神色深深的,他看了半晌,低低道:“輕輕撩出火來了,不負責嗎?”
又是話本裏的話。
梁輕有些崩潰,正直純良清白幹淨的龍傲天到底看了多少?!
接下來梁輕更崩潰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寂靜無比的鎮國公府主院裏亮起了一盞油燈,蕭承衍下去拿了幹淨的毛巾過來擦拭。
梁輕困的要命,空氣裏浮著那股瘋狂的味道,他撐著困意等蕭承衍回來,眼皮垂著,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蕭承衍說:“這就困了?”
“……嗯。”梁輕眼皮顫了一下,佯裝很凶道,“我的手還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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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之後,天氣一日比一日暖和起來了。朝堂之上百廢待興,春闈很快就到來了。
因為太子落水被蕭承衍所救一事,雖然沒有聲張,但皇帝還是在皇後的勸說下,暗中應允蕭承衍提一個要求。
蕭承衍說要入官場。
然而皇帝卻遲遲沒有答應。
春闈當日,蕭承衍依然去參加了。畢竟前世一輩子都與政事接觸,蕭承衍的文章無疑再度受到了評審官員的驚歎。
陳儒特意將他的卷子取出來,蕭承衍的文章寫的驚豔。但他看出來裏頭有些內容作為臣子不夠圓滑,更適合作為領導者。
陳儒暗中壓下了蕭承衍的成績。好在皇帝自從淑妃去了冷宮後一直情緒懨懨,基本沒有過問春闈的事,將事情全權交由內閣了。
春末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安定侯攀上一位閣老,將自己唯一的兒子程子瑞塞進了內閣。
一般來說,隻有皇子或者內閣預備役官員,才能入內閣聽學。
但硬要說,這其實也算符合常理,程子瑞必定會因為資曆太淺無法留在內閣,但出來鍛煉個二十年,將來入內閣就是鐵板釘釘上的事了。
不過這件事太出乎意料了,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幕僚就找到了梁輕,說:“安定侯想要權勢想的瘋了吧!他也不怕遭到皇帝猜疑嗎?那裏可是內閣啊!”
梁輕正在剝葡萄吃,神色淡淡的。
他近日來越發修身養性,幾乎都沒發過脾氣,整個人都很柔和且佛係,仿佛下一刻就要歸隱養老似的。
幕僚頓時露出一絲恨鐵不成鋼的不甘來,“公爺,要是您在朝堂上,那些人肯定不至於這般殷勤為安定侯做事,助長安定侯的囂張氣焰。”
幕僚看著梁輕反應還是不大,終於有些著急了,道:“公爺,往後他要是踩到我們頭上來了怎麼辦?而且今日在早朝上,皇帝還誇安定侯沉穩持重,程二公子年少有為,是南越的棟梁之才!”
的確如他所說,當下朝堂整個聲勢往安定侯那處倒去,而鎮國公府的人卻都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梁輕眉頭一挑,仍不見擔心的神色,抬眸道:“你覺得安定侯費盡心機上位、勾結黨羽,隻是為了壓我一頭嗎?”
幕僚一怔,麵露不解。
恰好蕭承衍從外邊回來了,脫去了厚重的冬衣,蕭承衍身上一件薄薄的藏青色外衫,襯的整個人玉樹臨風,格外的俊美帥氣。
幕僚看向蕭承衍,覺得他應該比梁輕更明白大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