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泠忍不住問,“你很喜歡男人嗎?”
“那倒不是,大部分男人都很糟糕。”姬以期皺眉,尤其是中下層,吃喝嫖賭賣妻典子的不在少數,她見過太多,“我不喜歡男人,我隻喜歡你。”
祈泠舒坦了,“好夢。”
“你為何要問這個?”姬以期覺得奇怪。
祈泠扯被角,“隨便問問。”
“我也就隨便答答,男人沒有那麼糟糕。”姬以期有點討好地給她掖被角,“你不要當真。”
祈泠閉上眼,“不,我覺得你說得很對。”
“殿下果然心胸寬廣,知道我不是在說你。”姬以期當即反水,靠到她頸窩處,“不過,你還沒有親我,還不能睡覺。”
祈泠疑惑,“我們前幾個晚上睡覺之前有過?”
“洞房花燭夜有過。”
祈泠睜眼,對上姬以期亮晶晶的黑眸。
她們挨得很近,一扭頭就能碰到。
祈泠稍稍動了動,在她唇角落下一個吻。
“好夢。”
祈泠跟著姬以期學了好幾日的騎馬,有了很大的長進,她興致勃勃,姬以期卻提出要休息幾天。
“我是不是太笨了?”祈泠小心翼翼。
姬以期笑容可掬,“怎麼會?當然不是!你最厲害了!我隻是……累了。”
“好吧,那我們就歇幾天。”
獲得祈泠的許可後,姬以期就縮在和寧殿不出去了,也不時時刻刻黏著她了,祈泠有點傷心。
不練馬,隻好練點別的。
太子太師叫杜千帆,來給她上課。
授課地點在毓豐殿外殿,殿門敞開著,祈泠端端正正地坐在桌案前,杜千帆給她講《孝經》。
不過杜千帆也隻是做做樣子,因為從祈泠三歲到二十歲,他已經講過無數遍了。
即便如此,皇帝還是會讓他每年都講一遍。
他講,祈泠就聽著,認真得像是第一次聽。
講到一半,秦嫣來送茶。
杜千帆端起茶盞,坐到祈泠對麵。
“宋相讓您好好準備秋獮。”
祈泠啜茶,“太子妃一直在教孤騎馬。”
“京城不必擔心,一切都有宋相和臣等。”
祈泠頷首,“宋相國之棟梁,孤自然放心。”
秦嫣端著托盤出去。
祈泠低頭,“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那是自然。”杜千帆也壓著嗓子。
祈泠譏笑,“孤倒是要看看,他有幾分能耐。”
“能有孟溢之一兩分就是天賜。”
杜千帆站起,講剩下的一半。
祈泠繼續做好學子,抿完剩下的茶水。
《孝經》很快講完,祈泠心血來潮,讓秦嫣去拿琴,兀自撫了一支輕快的曲子。
杜千帆撫掌,“殿下的造詣愈發深了。”
“玩鬧罷了,談不上造詣。”
杜千帆哎了一聲,“您太自謙了。”
“就是就是1姬以期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祈泠雙手放在弦上,“你不是累了嗎?”
“現在不累了,我要聽你彈琴。”姬以期搬了個椅子,捧著臉坐到她身旁。
杜千帆盯著她看,眸光晦暗。
指尖勾弦,祈泠彈了曲鳳求凰。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姬以期歪了歪頭,“好像我對你埃”
話音落,祈泠彈錯一個音。
姬以期沒聽出來,依舊捧著臉崇拜地看她。
一曲罷,姬以期鼓掌,“好好聽,你好厲害。”
杜千帆抽了抽嘴角,不再看她。
祈泠收回手,“拿下去吧。”
“別埃”姬以期阻止秦嫣,“我還想聽。”
祈泠繃著臉,“我要學經了。”
“好吧。”姬以期有些遺憾,但還是杵在她旁邊沒動,“你在學什麼呀,我也想學。”
祈泠拿書給她看,“剛學了《孝經》。”
“哦。”姬以期去翻她其他的書,翻到《孫子兵法》,開心道,“我喜歡這個。”
祈泠翻開,“我也喜歡這個。”
“那個得薛良講。”杜千帆道。
“薛大人正生孤的氣呢。”祈泠無奈道,薛良是太子太傅,是教授她武功的,但薛良以前無數次說要教祈泠騎馬祈泠都死活不同意,最近聽說姬以期在教祈泠騎馬,氣得差點沒背過去。
姬以期摸了摸下巴,“我們把薛大人喊過來吧,給我們講講《孫子兵法》,順便教你騎馬。”
“你不教我了?”祈泠盯著她。
姬以期賠笑,“當然教!不過我今個有點累,暫且讓薛大人代勞好不好?”
祈泠冷哼,“你就是嫌棄我,不想教我。”
“天地良心,絕對沒有1姬以期說著就要起誓。
祈泠別開頭,喚來秦嫣,“去叫薛大人過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