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以期從箱子裏翻出了她的婚服,開始興衝衝地打扮祈泠,從發式到妝容都盡了最大的努力。
祈泠端端正正地坐著,任由她在自己臉上招呼,還打趣道:“看來我們以後得要個女孩。”
“一個怎麼夠。”姬以期握著眉筆,斷斷續續地給她描眉,“得多來幾個,不然不夠我禍害。”
祈泠輕笑,“你喜歡孩子嗎?”
“還行。”姬以期模棱兩可道。
祈泠仰著臉,“可是生孩子很痛苦的。”
“所以呢?”姬以期覺得她怪怪的。
祈泠目光閃爍,“我們不要孩子好不好?”
“嗯……”姬以期摸出一盒口脂,塗到手上,“可你是太子,而且,怎麼不要孩子啊?”
那些避孕的法子要麼壓根避不了,要麼很容易造成終身不孕,祈泠說得容易,沒有孩子她怎麼可能在東宮站穩腳跟,難道……祈泠在防著她?
也不是沒有根據,畢竟,她出身姬氏。
這個想法一從心裏冒出來,姬以期就覺得是真的,祈泠之所以不想跟她要孩子,是因為不想姬氏威脅皇權。
指腹染著口脂觸及她唇瓣,姬以期委屈,“我才不信你是心疼我,你肯定是想和別人一起生孩子。”
祈泠失笑,“想什麼呢,哪有別人。”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養別人的孩子。”
姬以期把口脂抹她臉上,氣鼓鼓的,“為什麼要養別人的,我又不是不能生,我不怕疼的,可以給你生好幾個。”
她看起來完全無法接受,祈泠訕笑,“好,不養別人的,養自己的,別生氣。”
“哼。”姬以期用口脂把她塗了個大花臉。
原本精致的妝容毀於一旦,祈泠也不在意,一把把她攬懷裏,“好了好了,我錯了。”
坐在她腿上,姬以期伸手去夠鳳冠。
端莊華美的鳳冠穩穩落到手裏,姬以期身子往上拱,把鳳冠放到她頭上。
珠簾甩到臉上,竟多出幾條紅痕。
姬以期連忙撥開珠簾,“對不起,疼不疼?”
“沒事。”說著沒事,祈泠眼裏卻閃著水花。
姬以期捧著她的臉,“呼呼就不疼了。”
呼吸蕩到她臉上,祈泠紅了眼,“疼。”
“乖。”姬以期湊近,吻她眼睛。
狹長如狐的眸子垂著,祈泠摟著她,“眷眷……”
“我在。”姬以期往下移,她整張臉都塗了口脂,唯獨該塗的地方沒有塗。
珠簾重新落下,姬以期牽著人往裏走。
到地,落座。
姬以期也換了祈泠的大婚服,兩人在桌前對坐,桌上擱了一壺酒和兩個酒杯。
“還要喝酒嗎?你可是一杯倒。”新娘出聲。
姬以期握住酒壺把手,“當然1
“好吧。”
姬以期倒了兩杯酒,把椅子往她跟前挪了挪。
沒有喜秤,她直接上手。
珠簾被撩開搭到上麵,露出祈泠被塗抹得亂七八糟的臉,姬以期嘻笑,“新娘子好好看。”
“新郎也好看。”祈泠牽她手。
姬以期回握她,“我也是新娘。”
“好,我們今晚都是新娘。”
姬以期笑得開心,把酒杯塞到兩人手裏。
“真的要喝?”祈泠還是不放心。
姬以期重重點頭,“這可是交杯酒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