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哥哥,能將它去除掉嗎?”心水又一次追問。
陽光下,女子手腕如剔透瑩白的玉石,精致之下,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傅錚隻看一眼,便極快地移開了視線,心跳加快亂如夏雨砸麵,使他一時覺得甚至難以呼吸。
她太美了,猶如仙子,雙眸至純,可舉止投足都透著撩人氣息,隻是她自己不知,還以灼灼目光向他,頓時使他臉頰大燥,潮紅瞬間爬上了耳廓,令他不敢再直視她。
其實,關於她手上胎記的傳聞,他也早有耳聞。
他本以為自己不在意,不會吃飛醋,可就在她伸手至他麵前時,他心底還是泛酸了,但更多的還是憐惜。
到底是怎樣的負心漢,令她在前世如此傷情?
這樣子的玉人兒,他又怎麼舍得傷她的?
而那個讓她心許之人,又到底有著怎樣的過人之處?
傅錚想,若真有輪回一說,若他真的可以得遇上輩子傷害心水之人,他定會拚盡全力,上去好好揍他幾拳,直揍到他鼻青眼腫,跪地求饒,才能罷休。
而後,他要再與那人公平競爭,他要竭盡全力,將心水搶到自己身邊,不再給那人再次傷害心水的機會。
她受過的傷,他不要她再經曆第二次。
傅錚強壓下自己心頭因瞧見心水手腕,而帶來的強烈心悸,溫和回複她剛剛的問話,“怕是不能。”
“為何?”心水聞言抬頭看他,麵上緊蹙眉頭,心內懊惱不已,極度不開心,更進一步逼問傅錚,“哥哥,你的醫術已經精湛到無人可比,你都不能,那是不是上天注定,我此生都要與這惱人的胎記共度一生了?”
“不,並非如此。”傅錚連忙擺手。
“那是為何?我怨恨這個胎記,它讓我不舒服,每次看見它,都像是提醒著我,以前在我身上一定有不好的回憶,而且每次看見它,我心底都是鬱鬱的,沉重得喘不過氣來。”心水憤憤,連聲說道。
近來,夢見那個人的次數越來越多,尤其是前一夜與那玉麵鐵將軍顧颯宿在船上時,夢裏那人似乎就在自己眼前。
在夢中有那麼一瞬,她似
乎都能見到他長得什麼模樣了,結果她在夢中驚醒,一睜眼竟是那水霧蒙蒙中,獨立船頭的顧颯,像是夢給自己開了個玩笑。
“公主。”傅錚叫停心水,舉目看向不遠處庭院中綴滿枝頭,燦紫一片的紫藤花架。
“哥哥。”心水情緒低落,回應他一句。
傅錚想了許久,似下定了很大決心一般,繼續說道,“我不能夠給公主去胎記,是因為我怕公主你疼,怕你流淚,怕你的手臂因此不能完全康複,反而讓你失望若如此,我寧願我不通醫術。”
傅錚的理由,心水竟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