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輕笑,更往他身上貼了貼,並於他耳邊笑道:“方才,我倒是想到了梨霜曾經教我的一招兒,一個更好玩兒的遊戲。”

“說來梨霜這丫頭也真是聰明,她竟然會想到這招兒。”皇後笑,麵向心水,說道:“日子過得平乏,不如我們來玩青天白日,血口噴人,顛倒黑白,怎麼樣?”

皇後邊說,邊扯開身上衣衫,毫不在意露出胸前大好春光以及香肩玉骨,隨後衝著心水邪魅一笑,“這世上最厲害的毒藥,其實並非是鶴頂紅或砒霜。”

“心水,誅人誅心,你好好看著,你父皇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冷梨霜?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心水耳中突然一陣轟鳴,隨即額頂像是被針紮過一般閃過一陣疼痛。

皇後這話聽著甚是熟悉,好似在什麼時間,什麼場景裏聽過類似的一般。

心水瞪大了眼睛看皇後,她還沒反應過來,皇後已經一把將倉央捷推開,“捷郎,你先走,等我賭贏了,我自會知會你。”

“那你小心,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助我一臂之力,我也定不會委屈了你。”倉央捷回道,隨即身手矯捷,立馬消失在藏書閣前高大的樹蔭之中。

他走時,樹葉沙沙,落了一地的枯黃。

皇後目送他離開,卻是再不多言,隨後從頭上取下金釵,於頸邊輕劃了一道。

一絲絲血跡從她頸邊滲出,她轉頭向心水,以手掌比頸,做了一個看殺的手勢,目光凶狠,與那倉央捷無二。

這樣子的皇後,哪裏還有半分往昔的溫柔端莊?

“心水,我過得不快樂,我一直以為自己身為皇後,理應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因為宮鬥,我失去過一個孩子,一個男孩兒,除此之外,你父皇還搶走了我的心誠,使她遠嫁,作為女人,與子女分離,這是天大的悲哀……”

“還有,自從認識了倉央捷,我才知道原來男女情事可以是那麼有意思,和他在一起,比和你父皇在一起,要快樂百倍……所以,我從不後悔……”

“既然如今被你撞破,我便讓你看看,什麼叫做人心?我失去了女兒,你也不能獨自好過……”

皇後說罷,隨即以雙手捂胸,一副被侵犯了的樣子,呼天喊地,淚水漣漣,腳步匆匆越過心水,跑出了藏書閣,邊跑邊叫道:“來人……快來人……心兒她瘋了……”

心水領悟過來皇後意圖,她深深呼吸,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人至賤,則無敵。

這樣子的事情,也隻有皇後和冷梨霜能做得出。

心水連翻白眼,冷看皇後到底要做什麼。

她母妃淑嬢嬢性情溫和,可她卻從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大殿內,像是一則笑話般。

心水靜立在殿中,皇後與皇帝高坐在軟椅上。

心水很是無語地看著皇帝爹爹頭頂一片青綠,現下竟還在軟語勸慰皇後。

她著實不明白,皇後到底是給皇帝爹爹灌了什麼迷魂藥,以至於他昏庸至此?

皇後哭訴著,緊緊偎依在皇帝的懷裏,哭得是梨花帶雨,花見花悲,人見人憐。

“陛下,您可要為臣妾主持公道啊,臣妾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得罪了心兒,使她竟出這樣的主意,找個下三濫的男人來辱我。”

“陛下呀,你女兒竟要壞我名節,辱我名聲,若不是我誓死不從,今兒恐怕再沒有機會見到陛下了。”

皇後連著說道,一壁哭,一壁緊著往皇帝爹爹懷裏鑽,雙手更是緊抓著皇帝爹爹的衣襟,使他不能鬆開。

“陛下,按道理說,心兒是您的骨肉,為了國朝聲譽,臣妾本不應該這樣喧嘩,讓人人皆知此事的,畢竟這也事關臣妾清白,可是臣妾實在是氣不過,臣妾好歹是您的女人,她辱我就如同辱沒陛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