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她來這兒是來約會和約炮的,結果炮友把她往床上一推,然後告訴她:可以走了?
那她來這兒的意義何在?
女人氣得五官都擰了起來,風情萬種的形象也顧不得了,指著她便罵道:“我艸,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你要是m,就去找s乖乖受虐,別隨便拉人,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惡心玩意。”
來珺塗唇膏的手一停,當即轉過了身來,冷冷睥著她,聲音低得可怕:“你再說一遍1
女人本來正在氣頭上,別說讓她再說一遍,就算再說一百遍,她也能用手機錄下來,循環播放九十九次。可她正準備開口時,對上了來珺的雙眼,嘴唇一個哆嗦,話沒從嘴裏出來,倒從喉嚨裏原封不動咽了回去。
此刻來珺的雙眸冰封一片,雙眉眉頭壓低,更加重了眼中的狠厲。平時柔和的臉部線條,帶上了一層鋒芒,整個人的氣質立刻變了樣兒——平常就算再冷淡,因為線條柔和,都留存了幾分溫軟,而此刻半分“軟”的氣質都找不到,剩下的全是陰森森的壓迫氣常
氣場的壓迫性太強,堪比幹粉滅火器,活生生將女人的怒火,給撲滅了大半,前一分鍾她還盛氣淩人,此刻已經蔫了回去,但麵子上還是下不去,便又補了一句:“我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剛剛已經說了,你可以離開了。”
這話依舊是個陳述句,雖然語氣不強,但每個字裏,都透著不近人情的命令。
女人咬著嘴唇,又恨又怒,但遇到來珺這不按章法出招的,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好自認倒黴,抓起床上的包便奪門而出。
房間裏立刻安靜下來,來珺將地上的腰帶撿了起來,往椅子裏一扔,讓它和浴袍重新彙合。她坐到了床上,渾身的戾氣散去,又恢複了冷冷清清的安靜,眉眼間的鋒芒消失不見,但卻帶上了幾分無奈,長長歎了口氣。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開房,流程都一模一樣——把人帶賓館來,讓人家扇她,然後躲開,趁機反擊,最後將人掃地出門。
來珺知道這樣的行為,非常奇葩,奇葩的程度,跟把人帶來賓館玩躲貓貓有的一拚,但她控製不住自己,總是會不斷“重蹈覆轍”。
她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會變成什麼——會變成來·行為藝術家·珺,但她就是控製不住,在行為藝術的路上越走越遠。
所以她隻能控製自己“行為藝術脖的發病頻率,以前是每兩個星期會發作一次,現在控製到了一個月一次。不過這次距離上次發病,隻間隔了兩個星期。
今天陳鑫和所描述的夢女,刺激到了她,讓她感到不適,因為她有和他類似的情況。
隻不過陳鑫和是夢見,她是可以感受到,不是視覺、嗅覺、觸覺、聽覺、觸覺,而是一種第六感,藏在她的大腦深處。
來珺操控意識場,試圖在潛意識裏搜尋一番,但一無所獲。
某種意義上,她甚至有些羨慕陳鑫和,他至少知道對方是個女人,而她連對方是什麼都不知道,隻能感受到它,感覺到它的存在。
她低頭揉著頭發,用掌心按壓頭皮,緩解腦中的浮躁,餘光卻瞟見了亮起的手機,是一條消息,白木青發來的。
白木青:你去哪裏了呀,怎麼不回家呢?
來珺拿過手機,心裏奇怪——她怎麼知道她沒有回家?難道一直守在雜貨店裏,等著她路過嗎?
帶著疑惑,來珺給她回了消息:你是一直盯著店門口發呆嗎,怎麼知道我沒回家?
那邊快速回了消息:不不不,我剛剛掐指一算,算出你沒有回來。
看著這條神叨叨的回複,來珺撇了撇嘴角。果然,這個人不出三句話,就沒個正形了。
她不準備再回複,但那邊又來了消息。
白木青:你以後如果晚上要出門,帶上我吧,怕遇到壞人。
來珺:帶上你能怎麼樣?你能打得過壞人?
白木青:帶上我好呀,遇到壞人後我們可以跑。
來珺又想懟她了:跑?我為什麼不自己跑,非要帶上你一起跑?
白木青: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到時候可以分頭跑,壞人肯定隻能追一個方向吧,這樣就可以幫你降低50的危險率了!
來珺看到這麼個“絕妙防身技巧”,一時間不知說什麼,盯著白木青的頭像,破了防,居然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