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窒息了。
蘇鶴亭指尖收緊, 貓耳都變作了飛機耳。那糟糕的酥麻感遞向四肢,讓他腦內刺激信號狂跳。他係著綁帶的後背微微上挺,和仰起的脖頸一起, 化為一條隱秘又脆弱的弧線, 落在謝枕書的掌間。
兩個人鼻息急促,等到蘇鶴亭眼前昏花的時候, 謝枕書才停。
貓汗津津的,這才明白謝枕書要的親吻是哪種。他眼眸半眯,還在緩氣,須臾後,說:“……你想憋死我。”
謝枕書撐住欄杆,離他更近了,道:“嗯。”
蘇鶴亭大驚, 說:“你竟然‘嗯’了!”
謝枕書的襯衫被貓抓得皺巴巴,他糾正:“親吻不會死的。”
他離得如此近,和蘇鶴亭的對話幾近呢喃。他總有種特別的認真, 認真到令人心癢, 就像他親吻後仍然緊扣的襯衫領口,還有他忍耐克製的眼神。
他說:“你不吻我才會。”
蘇鶴亭在他的言語裏丟盔卸甲。
——啊可惡!
蘇鶴亭避不開謝枕書的注視,他在那目光裏,仿佛被捏住了後頸。蝰蛇正在臥房裏跟投影進行簡單地對答,而他們藏在這裏,額頭相抵, 靠接吻獲得片刻喘息。
最終, 謝枕書把臂彎裏的西裝搭回蘇鶴亭的肩膀上, 並給他係上了兩顆扣。蘇鶴亭尾巴尖微翹, 在裙子底下輕輕搖晃。
謝枕書道:“不許翹尾巴。”
蘇鶴亭說:“為什麼?”
謝枕書抬眸, 道:“會把裙子掀起來。”
“哦,你說這個啊,”蘇鶴亭拎住裙子,往上拉,給謝枕書露出自己的裙撐,語氣驚喜,“裏麵還有七八層耶!”
蝰蛇受夠了投影的智障對答,他走出臥房,正沿著台階往拐角轉,說:“你們看到——”
謝枕書一把握住蘇鶴亭的手腕,把裙子“唰”地拉回去。他用身體擋著貓,回頭盯著蝰蛇。
蝰蛇把話說完:“……什麼沒有。”
蘇鶴亭說:“不好意思地告訴你,我們還沒走到。”
蝰蛇道:“你們走了快十分鍾了!還有你哪裏有不好意思的樣子?你每天都一副‘老子最跩’的表情。”
蘇鶴亭說:“還看不看?快上來。”
蝰蛇對樓上很好奇,隻能硬著頭皮,頂住謝枕書的目光,踢踢踏踏地走上來。他被謝枕書看得心裏發毛,也不知道自己哪裏招惹到這位煞神了。
三個人上了樓,樓上有個小廳,連著個衣帽間。他們穿過衣帽間,發現兩麵衣櫃都是玻璃製,裏麵沒有擺放任何衣物,隻有突兀的鏡子,正隔著玻璃照出他們模糊的身影。
蘇鶴亭問:“你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謝枕書看向盡頭,盡頭有道門。他道:“不太一樣。”
比起他來的那次,這裏增加了衣帽間設計,但這衣帽間就好像強是行塞進來的,和整個房間格格格不入。
蝰蛇疑心重重,四處張望,覺得這地方詭異,那衣櫃裏的鏡子像盯著他們的眼睛。這念頭讓他毛骨悚然,想搓一搓手臂,又怕被他們笑話,於是把手插進西裝衣兜裏,用外套將自己裹起來,說:“這門像個安全通道。”
蘇鶴亭走到門前,看這門雖然設有密碼鎖,但並沒有鎖上,僅僅虛掩著,裏麵還有綠光透出來。他通過縫隙,聽見一些私語,像是誦經聲。
蝰蛇也聽見了,他疑神疑鬼,道:“那臭和尚不會從裏麵蹦出來嚇老子一跳吧!”
蘇鶴亭說:“你想得還挺美。”
他手上稍微用力,把門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