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大約半個月,冬天都已過半。在泗河城呆的時間久了,祁澤也適應了這裏的寒冷,沒有剛到泗河城那樣怕冷。隻是西魏人一直都沒有影子,讓人心中難免有些不安。
這天,祁澤正與闕煜,孟言錫在暖閣裏喝果酒。孟言錫好像真的很喜歡喝果酒,有事沒事就叫上闕煜和祁澤一起去酒館喝。
闕煜有時會答應去,但大部分都是果斷拒絕。隻是因為每次出去,外麵的女子都仿佛餓狼似得撲到闕煜三人身上。
闕煜剛開始還願意耐心地避開,後來就不願意了。直接讓商陸拔出劍去恐嚇,嚇得那些女子都不敢靠近。漸漸地,那些女子發現隻是拔出劍而已,並不會真的傷人,就更加大膽了。
索性闕煜就不出去了,祁澤也跟著不出去,畢竟那些女子是真的可怕。孟言錫沒辦法隻好一個人頂住前麵來自女子們的熱情,喜笑顏開地去酒館把果酒拿回來帶到暖閣一起喝。
等回來時,祁澤看到孟言錫的衣服都被撕開了幾個口子。幸好孟言錫那張溫潤如玉的臉,尚且還能維持住他的翩翩公子形象。但還是心底不禁悚然,這些女子的戰鬥力真不是蓋的,幸好沒跟著孟言錫一起出去。
這三人正在暖閣喝酒時,聽到趙府的小廝跑進府大喊道:“老爺,不好了。城附近的村莊發來消息,說昨天晚上村莊走水了,大火把一半村落都給燒沒了。”
暖閣的三人聽到消息,立刻趕到趙沐的所在的主廳,聽了具體的情況。
“現在的村落怎麼可能會走水呢?雖然現在天幹物燥,是有可能會像走水的樣子。但不可能這麼嚴重,一半的村莊都給燒沒了。”祁澤心中懷疑其中應該不會那麼簡單,極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放火。
“這就是有人故意放火了,那又會是誰?”孟言錫跟著問道。
祁澤也低下頭,誰會無緣無故地故意縱火呢?現在西魏人一直沒有出現,對泗河城虎視眈眈,莫非這就是西魏人幹的?在她疑惑當中,就已經有人氣定神閑地給出了答案。
“是西魏人,平時戰場上縱火燒糧倉是他們慣用的手法,而且極其熟練。”少年勾了勾唇,語氣甚是不屑,“隻是沒想到洗劫一個村落,其中都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他們還會用如此低端惡劣的方法。”
祁澤看了看闕煜,她都忘了闕煜是經常上戰場的,對於西魏人的作戰手法在這裏的人當中他是最了解的。而且在整個定京城除了鎮國公闕牧,就是他最清楚不過了。
“其中有沒有人員傷亡?”闕煜隨口問了一句。
但祁澤注意到了,他問的是有沒有人員傷亡,而不是死傷多少人。難道西魏人縱火時,專門挑了個沒人的地方?
小廝好像沒有想到闕煜會問他問題,先是愣了一下,之後馬上回過神來,趕緊回道:“回闕將軍,根據村落傳來的消息,沒有。”
沒有?難道真的是挑了個沒有人的地方,害怕傷到人?西魏人會這麼好心?
“那個村落的糧食產量如何?”闕煜,沒有看小廝,隨口問道。
“糧食產量是在泗河城最多的,而且還是糧食主要供應地。”小廝經過一次詢問,也反應迅速地回道。
“那就沒錯了,西魏人這次主要是洗劫糧食的。”闕煜似乎經常看到這種事情發生,像是在說平常事似得,娓娓道來,“他們應該是在村莊的居住人口眾多的地方先放了一把小火,把人們都給引過去了。之後,趁人們不在他們把糧食全給運走了。在走之前還把糧倉燒了,讓人們誤以為是天氣幹燥糧倉著火的原因。因地方相距太遠,人們來不及救糧倉的火,結果越燒越大把半個村落都燒了個幹淨。”
原來是要劫糧食,把人們給吸引走了。怪不得沒有人員傷亡,敢情是專門避開人們去偷糧食。也怪不得闕煜要說西魏人卑鄙,果然卑鄙。連洗劫個糧食,都是普通老百姓的口糧還要去搶,搶的時候連正麵交鋒都不敢,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