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天我們就回辰月樓。”闕煜隨口說道。
孟言錫聞言就急忙拒絕說道:“不行,你的傷口已經裂開了,需要靜養,待在伏龍寺才行。”
“他們已經找到了伏龍寺,那就沒有待在這裏的必要了。外麵有很多事需要處理,一直待在伏龍寺不是辦法。況且我養傷養了兩個月,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是個小傷罷了。”闕煜淡淡說道。
看闕煜態度堅決,孟言錫也無話可說。而且闕煜在伏龍寺休養了兩個月,外麵很多事務堆積成山,急需闕煜處理。反正現在他們已經找到伏龍寺,那伏龍寺和外麵就沒有什麼區別了,回辰月樓也好。
“還有把我們的人給撤了吧,隻用盯著祁府的動靜就好,不用再專門監視浮生閣了。”少年站起身說道。
“是,主子。”商陸行禮道。
但孟言錫皺起了眉頭,怎麼連監視的暗衛都撤了。闕煜竟對祁澤放心到這般地步。但闕煜說沒事那就沒事,他再說些什麼闕煜也不會聽,那就這樣吧。
祁澤回去想到今天差點被闕煜掐死的事,就覺得十分危險,他知道了她的秘密,以後要避著他走。以免發生交際不小心得罪他,讓他把她女子身份的秘密說出去。
李氏和趙氏今天還沒有見到空無大師,心情就不是很愉悅,兩人一直都在皺著眉抱怨。
祁澤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們不說話。
兩人想著之後也不一定見到,給家人已經祈福過了,那就隻能先回祁府。
等祁澤回到浮生閣後,感覺到周圍平時監視的暗衛被撤了。是闕煜做的?沒想到他還有些君子風度,知道她是女子就把暗衛給撤了。
不過其中的原因更多的恐怕是知道她是女子,對他的秘密沒有威脅,畢竟一個女人能做些什麼?隻要秘密被揭露,她就什麼都不是,還要接受天下人的唾罵。她連自己都保不住,更別提去管他的事了。
祁澤觀察了幾天,發現祁府的暗衛還沒有離開,不過這還是要鬆口氣。畢竟以後做事情可以大膽一點了,也不用擔心女子身份被別人知曉。
祁家在朝廷上影響力還比較大,其動靜肯定要事事巨細地知道才好。
看與平時無兩樣的朝堂,祁澤就徹底放下了心,看來別人還不知道。
這天,祁澤照常從兵部回來,就看到楚凱南在遠處招手,想要與祁澤說話。
祁澤都覺得有些無奈,之前是許幼宜這樣攔著她,現在怎麼連楚凱南也學會了。有事情不能在下朝之後說嗎?非要在半路上說。但楚凱南一直招手,祁澤隻能在馬車到楚凱南身邊時,停下馬車走了下去。
“翰飛,有事嗎?”祁澤有些無奈地問道。
“這個方法我還是跟著那許家丫頭學得,沒想到還挺管用,你之後就不會無視我直接走了。”楚凱南有些不正經地說道。
楚凱南平時喜歡隨便閑逛,所以經常會給祁澤打招呼,但每次祁澤都會無視直接走掉,為此楚凱南還抱怨過。
而祁澤隻是淡淡說道:“有事可以傳信箋,不用在路上說。”
麵對這樣的祁澤,楚凱南也有些氣急,抱怨地就更多了。
但這真的不是祁澤的問題,如果有重要事,祁澤當然也會在路上說。她也不是窮講究,嫌棄在路上說不好看。實在是每次楚凱南與她打招呼時,都在挑逗人家姑娘,把人家姑娘逗得滿臉通紅,嫩手還一直嬌羞地捶著他的胸膛。
這貨還偏偏給她打招呼,旁邊的女子看到她眼中都泛著綠光,讓祁澤生生嚇了一跳。所以心中就暗暗決定之後隻要楚凱南旁邊有女子,她就直接無視掉走過去。
但楚凱南基本上每次身邊都有女子,還有幾個別的世家公子一起。所以不等楚凱南給她打招呼,她就提前繞開走掉了,楚凱南當然也看到了。
這次祁澤之所以停下來,就是因為楚凱南身邊沒有女子。
祁澤聽到楚凱南這樣說,想起之前那些女子看她的眼神,就滿臉黑線。
偏偏楚凱南還不看祁澤難看的臉色,自顧自地說道:“有好幾次我都看到那丫頭給你塞點心,此等福氣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祁澤一聽這話就知道楚凱南以為她會停下來是因為許幼宜的原因,二話不說轉身就要上馬車。
“誒誒,別呀,韶儀。我這次來是有重要事情與你說的。”楚凱南看祁澤要走,就急忙攔住說道。
重要事情?莫非是朝廷上的事情,不方便下朝之後說?祁澤一聽有重要事情也轉過身看著楚凱南。
誰知,楚凱南賤笑道:“明天兵部應該沒事吧,要不要去倚君樓玩玩?”
祁澤:“……”她還真沒那心情,直接轉過身就要上馬車。原本以為是朝廷上的事,誰知是這事。怪不得楚凱南不敢在下朝之後說了,被人聽到就要遭到嘲笑了。
“唉,怎麼又要走了?我就是知道你不會去,才親自來對你說沒用傳信的。”楚凱南急忙阻攔道。
祁澤轉過身靜靜地看著楚凱南,半晌後說道:“那為什麼要在明天?明天是夏至,按照習俗不應該好好待在家裏嗎?”
夏至對於南楚來說是最不吉利的一天,隻因從這一天開始天氣會越來越燥熱,患病的人也會增多。所以人們就在這一天鎖好門窗,待在家裏,躲避災禍。
但楚凱南不以為然道:“人不輕狂枉少年,夏至怎麼了?在這一天倚君樓和辰月樓都會沒人,我們也可以盡情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