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落英的房間裏,翠玉坐在房間的主座上,看著落英說道:“落英姑娘想要聊些什麼?”
落英也不在意,順勢坐在下手,開口道:“其實我也沒打算聊些什麼,隻是想讓翠玉姑娘能送來一個丫鬟伺候。畢竟我懷了身子,行動不太方便,沒有丫鬟伺候恐會影響到生育。”
“這個我明白,畢竟當初在杜家,落英姑娘也是被人伺候的。平時被伺候慣了,突然身旁無人是有些不習慣。而且若是落英姑娘發生了什麼意外,外人就要埋怨我們二房苛待他人了。這個罪責我還真承擔不起。”翠玉微低著頭,看著坐在下麵的落英,笑著說道。
落英自然也聽出了其中的嘲諷,但還是笑著說道:“翠玉姑娘果然善解人意,怪不得二少爺如此寵愛呢。”
“能得寵自然靠的不是一副好的皮囊,若是不懂男人心,不會討男人歡心也是白搭。你說對嗎?落英姑娘。”
落英緊咬著牙,半晌後才笑著回道:“翠玉姑娘說的當然對。”
翠玉這個賤人是在嘲諷她抓不住王文昌的心嗎?空有一副好的皮囊,即使懷了孕還是被掃地出門。如果不是當時祁家出手,她恐怕就要死在王家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礙事,她恐怕現在早就在祁哲床上了。她好歹之前是個被人伺候的小姐,自然沒有翠玉這個賤蹄子懂得如何討男人喜歡。
但有著比翠玉漂亮的臉就夠了,男人不都一樣,喜歡完這個就喜歡那個。哪個不是朝三暮四的?她翠玉真的能一輩子得祁哲的寵愛嗎?明眼人都知道這不可能。
隻有翠玉這個蠢貨會相信一輩子能得到祁哲的寵愛,如果真的寵愛早就抬她為妾了,何至於到現在還是個身份卑微的通房丫鬟。
“看我笨的,翠玉姑娘既然來到了這個房間,那就是貴客。貴客臨門,怎能不倒杯茶水呢?”
落英笑著站起身,走到茶桌旁端起一杯茶,笑盈盈地緩步走到翠玉身邊。
翠玉看著要到手邊的茶水,不疑有他,就要拿手接住。
“啪——”
滾燙的茶水直接倒在翠玉白嫩的手上,立刻燙紅了一片。
“對不起,翠玉姑娘,我不是有意的。”落英連忙道歉。
翠玉看著自己被燙紅的玉手,上麵火辣辣的針紮般的疼,想起她渾身上下也就這身嬌嫩的肌膚寶貴。怒從心生,反手就給了落英一巴掌。
“你個賤人,竟敢燙傷我的手。”
因為座椅離茶桌較近,落英因為這被扇了一巴掌的力氣,身子歪斜就要碰到桌子角旁。
“啊——”
聽著落英的叫聲,翠玉似乎反應了過來,眼看落英的小腹就要碰到桌子角上,就不顧疼痛的傷處,連忙伸出手拉著落英的手臂,往裏一用勁,把落英摔在地上。因為落英背部先著地,孩子竟是沒有流掉。
落英有些怔愣,她看出來翠玉十分心疼這身肌膚,否則就不會渾身散發出香膏的味道。這說明翠玉整日都在用香膏嗬護這身肌膚。
她也是算準了翠玉絕對會怒從心起使勁兒推她一把,正好她用腹部撞到桌角,這孩子就流掉了。她也不用因此整日提心吊膽。
但誰知竟然是這樣的,翠玉反應這麼迅速,把她往另一個方向一拉。除了背部疼痛外,竟是一點事都沒有。
落英沒有想過翠玉生活再怎麼精致,歸根結底還隻是個丫鬟,有著身為丫鬟應有的察言觀色和手腳麻利。
在杜府時,即使落英隻是個庶女,經常挨打,但還是有丫鬟伺候,很少親自動手做事。就不能理解丫鬟們動作幹淨利落,手腳敏捷,所以拿茶水激怒翠玉,從而滑胎,栽贓陷害,這本來就擁有著不確定性。
翠玉也不是傻子,知道落英是想要栽贓陷害。雖然祁哲對這個孩子不在意,但最起碼不能把這件事坑到自己身上。
落英想要用孩子陷害他人,她管不著。但如果陷害自己,這就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了。她也沒必要給自己惹得一身騷。
“怪不得落英姑娘今個兒想起來找我好好聊天了,原來是想真的找我好好聊聊。你想利用孩子滑胎陷害我,從而去爭得二少爺寵愛。你想的倒是挺周全,可惜這最後沒有成功。”翠玉看著地上的落英蹲下身說道。
“既然落英姑娘這麼不在乎這個孩子的命,我倒也不介意告訴你。你知道昨天晚上二少爺對我說了什麼嗎?”
翠玉看著呆怔的落英,得意說道:“二少爺說等你生下這個孩子,他就親自找人殺了你。你之所以能好好地活在祁家,就是因為你懷著王家的種,祁家不便於動手。”
說著,眼中劃過一絲輕蔑,“你還想要勾引二少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除了這張可人的臉,你就是個沒人要的破鞋。二少爺是祁家二房嫡子,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會單單因為你這張臉而納你為妾嗎?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