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曼殊是個人才。
她坑著自己正牌男人東洲皇帝,又惦記著要把親兒子薛月見弄成半死,至於親女兒薛夜來……
她從出生就上了葉曼殊的死亡名單。
不過當她成為瓊海境主的弟子後,天上地下天塹之隔,葉曼殊當年沒能用她換上一筆買賣,從此就算她死了。
一個連至親骨肉都能啖肉飲血的女人,蛇精病三個字無法形容她的可怕。重度蛇精病埃
有一堆男人做夢都想殺掉重度蛇精病葉曼殊。
愛恨情仇水深火熱,分分鍾可以腦補出長篇巨幅多軌道情感以及家庭倫理大劇。
從關尹子嘴裏還撬出揭餘胡也與她同生共死的深情厚誼,饒是向來對蛇精病麻木不仁的薛夜來都震撼了。
葉曼殊究竟是怎樣神奇的一個女人?!
東皇娶了她落得個癱瘓在床口不能言,薛月見盤順條靚儀表堂堂卻天天琢磨著當上失母孤兒,皇宮裏一大堆女人做夢都在紮她稻草人詛咒她不得好死,關尹子病癆鬼歪歪斜斜一提到她的名字就能原地彈起變態興奮,還有那個揭餘胡也,同生共死簡直感天動地!
葉曼殊她就是不憚征服蛇精病的蛇精病女人!誠可謂蛇精病之王!
少君想著自己,不勝唏噓。父母兄弟師父師兄陌路相識者……一路數來,全全都是蛇精玻
她到下界,不管走到哪裏,身邊都是一堆立誌幹死葉曼殊的奇人。久而久之少君越發格格不入。
關尹子爛泥似的倒在躺椅上,飄飄欲仙地吸著重口味旱煙。長年累月,他身上浸淫煙酒的味道。
如果是街上落魄潦倒的醉漢早就人憎狗嫌,關尹子還沒到這種地步,估計還得益於他那張臉。拾掇得幹幹淨淨,多點肉的話更端莊可靠,頗有俠士風儀。
“人都是人他媽生的,但單隻一個人他媽還做不到。”少君很淡定很淡定地開口請教,“薛月見他爹是現在這個爹嗎?”
她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內心蠢蠢欲動的好奇發問了。嚇得關尹子猛晃差點摔下椅子,瞌睡都醒了,“這說的是什麼人話?!簡直大逆不道1
這有什麼不能講。
薛月見他媽是葉曼殊,但不代表他爹就一定是東皇爸爸埃少君純粹學術地思考過可能。
你想想,葉曼殊一征服蛇精病的蛇精病之王,座下無數蛇精病敗將,她東搞西搞,東皇爸爸若不是智商低下,怎麼會想不開娶根吊頸繩子回來套住脖子?他一定是智商低下。
智商低下的人,怎麼配生出聰明無比的薛月見?
葉曼殊反正一聽就是有很多腿的人。
薛夜來越發覺得可能。而且堅信暗中有許多勾當的關尹子一定知道些事實,便麵無表情道,“就算你和葉曼殊沒有不正當關係,揭餘胡也沒她就活不了,當一當薛月見他爹也是有可能的。”
關尹子大概是被她描述的搭配嚇到,半天沒講出話來,最後臉色詭異地憋出一句,“真是何德何能,我竟也差點當上人他爹了,還是薛月見做兒子……我早二十年要是能找到人他媽花前月下這樣那樣生出薛月見此等人才,恐怕要老淚縱橫。”
重點完全偏了。
“就算早二十年,你也生不出我兄。”薛夜來打擊他。關尹子還不到四十歲,薛月見已經二十八,他天賦異稟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疑惑。”
關尹子卻很無辜,“葉曼殊這樣那樣懷上薛月見的時候我又不在場,我怎麼知道他爹是不是現在這個爹?”“不過揭餘胡也?別鬧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他斬釘截鐵道。
同生共死竟然還不配做人他爹,揭餘胡也一定也是個和東皇一樣悲慘的男人。少君心想。
關尹子突然往外麵瞧了瞧,戲謔道,“我瞧你今天上門帶著一串小年輕個頂個的臉皮好,莫非都是你瞧上的?”抽旱煙的病癆鬼挑眉,“喲,真是後生可畏埃可比我強多了。”
瓊海少君皺眉,“我隻是瞧了,並沒有瞧上。”哪怕動容開懷盡興,本君也依然是劍心穩固的瓊海好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