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蛇精病(1 / 2)

皇子的劍斷掉,尷尬死寂中,寢殿裏響起葉曼殊的輕笑。

習武者真氣霍亂或暴漲或暴跌,兵器應感顫動或折裂。薛月見天潢貴胄,從小隻和宮裏的教習師傅學過騎射,上天給了他聰明的頭顱,骨骼天資方麵卻異常平庸。所以葉曼殊說他根本入不了仙門。

他身上那莫名其妙的氣意以什麼手法移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現在已經蕩然無存。

皇子臉沉如水,丟開手中折斷的劍,腳踢起地上一柄散落的鋼刀捏在手中。

萬萬沒想到,他和謝雪滿的移形咒在此刻破滅徹底。琢光山劍君以仙洲之體和功力換他軀殼容貌,沒能撐住最後時刻,雙雙物歸原主。

關尹子氣勢洶洶蓄謀複仇多年,一來還是被撂趴下。通通都靠不祝薛月見對自己母親那詭異的本事實在忌憚。

他對葉曼殊的蠱術預估全賴於幾次接觸,原來根本不全。

東皇見勢不妙,按著臂膀喝外間,“龍驤衛何在,速來1有十數人迅捷跳入。

葉曼殊冷笑拂袖。殿裏突然刮起陰風,穿堂奔向門口。風的氣味詭異,仿佛屍體塗了香料,馥鬱與糜爛夾雜。

無數聲慘叫應風而起。窗戶皆閉,氣流如怨鬼陰魂不散,不斷徘徊在皇帝的寢殿四周,勾魂索命的呼號。

“所有人不得進內,退下1薛月見冷喝。

“孽子,你怎麼不上前?”貴妃陰冷地問著,一腳踢開她摔落在的木錐子。它毫不起眼,卻有能燒灼她的威力。“裟欏樹心。薛月見,你好大的膽子1

魔域極北山巔,如果生有裟欏樹,又是雙樹對生受日月精華,等二者一枯一榮,取茂盛榮華的那棵剝出樹芯,擁有淨滅之力。那是很少人知道的秘密。

孽子竟然能把手伸到如此之遠。

“看來揭餘胡也糊塗了不少。”

她抬手退腕上的鐲子,薛月見猛地發作,提刀就砍過去,全然不懼她那些神出鬼沒的蠱蟲。

畢竟身上流著的血有半數是貴妃給的,那些東西總忌他幾分。

上陣父子兵,眼見著狗兒子對他老娘實施血腥家暴,滿臉花裏胡哨的東皇也迅速加入施暴行列,血糊糊的胳膊也不顧了,直接抄起邊上的小幾就砸過去。

千鈞一發,那畫麵似乎靜止。

東皇的小幾在半空中被一道黑風卷食,消失的像從未出現過。薛月見的刀砍下去,迸出濃黑如墨的烈風,直接將他震得倒退不止。

貴妃脫下了手鐲。那像是一種信號。

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陰森的黑霧裏。本來視物清楚的室內瞬間漆黑。殿裏淒厲的嚎叫聲驚魂動魄。是風疾走衝撞發出的響聲。它穿破壁上的高窗,肆掠至外間,東皇便聽見外麵也混亂起來,無數的人鬼吼鬼叫。

妖婦的蠱像蝗蟲一樣肆虐。黑氣衝天,鬼知道她哪兒來那麼多那麼猛的陣仗?!

皇帝都震驚得說不出話。

葉曼殊到底把自己整成了個什麼玩意兒?!

但來不及多想,皇帝便見昏暗中狗兒子薛月見殺老娘不成反被殺,直接被葉曼殊裹到黑旋風裏去。他自己被狗兒子抹一身血安全一會子,此時右臂竟然又劇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