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回家,路上祁祐東接到了林雨霏的電話就來了個急刹車,接著我就被他仍在了路邊看他的的車子揚長而去。我無言以對,隻好對著他消失的方向大喊一聲:“祁祐東,去你大爺的!”
我就奇怪了,這幾天祁祐昕不是請了假陪她嗎?怎麼又作妖地把祁祐東給叫過去,不知道嫂子跟小叔是要避嫌的嗎?
祁祐東還真是狼心狗肺的,老娘剛幫他擋了一劫,受了無妄之災。他倒好,一句話就把我給仍在這烈日炎炎的大街上了。
公交站台等了好一會,公車沒等來,隻聽咚的一聲,站台上有人暈倒在地。這……站台上就兩個人,一個暈倒了,我可以假裝看不到嗎?
生平素來不愛管閑事,可一個大活人就倒在你旁邊,視而不見良心有點不過去。暈倒的是個女人,長發披肩遮住了半張臉,一身黑衣黑褲,外加一個大黑墨鏡,完完全全是一身黑。
“喂,小姐醒醒?你怎麼樣?”我沒忍住,推了推她沒有動彈。腦子忽然出現碰瓷的畫麵,不由擔心起來,畢竟我也是背負巨額債務的人,再被訛上,我就要直接回到原始社會了。
安全起見我打開了手機錄像,叫了她幾聲依舊沒有回應,趕緊打了120。救護車到來可護士非要我跟著一塊去,我沒有辦法又回到了醫院,難道我跟醫院就這麼有緣分嗎?
祁祐山見到我也是一臉的見鬼:“那位小姐醒了,她想要當麵感謝你。我就奇怪了,你和小東不是剛回去嗎?怎麼就在半路撿了個人?”
我也很無奈啊!祁祐東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憑什麼你勾搭二嫂我還得替你打掩護?
想到這,我就直言不諱了,林雨霏召喚祁祐東當然屁顛屁顛就跑去獻殷勤了。祁祐山都感到了尷尬,還很牽強地替弟弟辯解:“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吧?老二他們軍區有事,已經把他召回去,也就隻有老三有空閑能幫忙了。”
這解釋的確很牽強,我笑笑不戳穿。
我敲了敲房門,床上的女子抬起頭似乎愣了一下:“秋……秋池?”
我也愣了一下,挽起頭發的她,摘下了大墨鏡,這張臉我有些眼熟:“你是……”
她麵色慘白,虛弱地笑了笑:“是我,盛夏。一中的高一三班,還記得我嗎?”
被她這麼一提醒,記憶猛然如潮汐卷來:“盛夏!原來是你!我們都有十來年沒見了。”盛夏是我高一的同班同學,那時候我們兩關係最好。可惜後來她高二就輟學了,從此我們再也沒有聯係。
盛夏變了太多,若不是她先認出我來,我可真不敢認她:“這些年你還好嗎?怎麼都沒有跟我聯係呢?”
盛夏咳了咳,臉色更加慘白了。看著我微微笑,隻是說話的語氣卻充滿了悲傷:“你知道我那樣的家庭背景……我每天忙著生計,也不想打擾你,所以漸漸地都快忘記了學生時代的生活是什麼滋味。再者,我們兩是兩個世界的人,本就不該在一個圈子的。”
我記憶中的盛夏,如她的名字一般絢爛,那是個明媚的女孩。隻是她也是個苦命人,她父親好賭又嗜酒,隻要喝醉了就家暴她和她母親。後來,她父親更是失手捅死了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