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事是在北山山頂,從路過的水庫的開始。
這個水庫不僅活沉過周落雁,還淹死過不知多少村民,這一帶,也是孤魂野鬼最多的,而周落雁是其中怨氣最重的野鬼。
一股陰風襲來,本是炎熱夏季,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突然,兩個背屍人同時感覺到腳步突然變沉了,然後身上背的不是屍體,而是一座大山。
“什麼回事?”隊伍突然停了,靈媒急忙上前問道。
“鬼…鬼壓床。”說完,兩個背屍人幾乎都被壓了下來,跪到了地上,死死撐著,額頭已是大汗淋漓。
“別讓屍體觸地。”靈媒當即大喊起來。
幾個人急忙跑上前去,扶住了背屍人。
鬼打牆楊碩遇到過好幾次,可這鬼壓床不是睡著了才會有嗎?這大活人背屍也會遇到這種事?楊碩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靈媒起身,急忙觀察四周,頓時連他也詫異萬分,臉色蒼白,這靈媒不是誰都可以當的,首先必須是童子之身,一旦跟女陰聯通,就破了陽氣,與陰氣渾濁,你就無法區分陰氣的真正來源,是女人還是鬼。
所以靈媒對陰氣有著敏感,種類,強弱,分布等等會通過一種特殊的‘感覺’來感知。這種感覺就像嬰兒對未知危險的本能害怕一樣,比如嬰兒坐車會哭,站在高度會頭暈一樣,都是生物對危險本能的一種表現。
而屍體觸地會直接跟陰氣相連,鬼就會很容易上身,這也是鬼壓床的重要原因,如果你哪天遇到鬼壓床了,肯定是你的腳底板碰到不該碰的東西了。
“我選的可是大吉日啊。怎麼會這樣?”沐雲帆急忙上前詢問此事。
陰風冷颼颼,平靜的水庫似乎微波粼粼起來。
楊碩頓感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自己的腳底板一直往上鑽,這往上鑽的似乎不是冷風,而是一個女人。
“明天才是大吉日,但今天是大忌日,尤其是忌婚忌葬,我們一犯就犯了兩忌。”靈媒算了算黃曆,又看了看時間,正是11點44分。
可這時,似乎一切都晚了,眾人一起抗著屍體都沒用,那屍體沉如石,腳板已經觸了地,頓時,所有人被彈了開來。
“糟糕!”靈媒大喊,從身上找出兩張符,朝兩具屍體的額頭貼去。沐小帆的幹屍放了太久,陽氣早已經被大自然吸收,被同化的差不多了,這鬼難上身。但這女屍就不同了,死了沒幾天,眾人又老圍著她,她身上還有不少的陽氣,這鬼對陽氣非常饑渴,正當靈媒去貼符時。
那女屍突然瞪開了眼睛。
楊碩這時才看見這具恐怖的女屍。女屍浮腫,皮膚已經發綠,天太熱,肉已經開始腐爛,有綠色的屍毒從嘴中不斷的湧出來,而眼睛,耳朵在剛才的背屍過程中,不斷的還有血流出來。
這模樣不經讓楊碩想到了世界禁片《下水道的美人魚》裏的那個女人。
所有人見了女屍這臉,被嚇得軟都發軟了,何況女屍還睜開了眼,赫然沒有眼珠,是白的,眼珠子不知道轉到哪去了。
林雪茹一見這場景,頓時一股惡心湧上胸口,趴在那裏直接嘔吐起來。
靈媒的符不僅僅沒有貼到,反而被女屍一隻手掐住了脖子。
女屍竟然動了。
但女屍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發綠水腫,那臉的肉好像就快腐爛的掉下來一樣,
極度的惡心。靈媒被掐著直接給拎了起來,懸在半空,頓時眼睛被充血,憋得通紅,拚命掙紮著,可是女屍的力氣大得驚人。
眼看,靈媒就要被活活被掐死了,所有人腿都已經嚇軟了,抬都抬不起。
大霧又不知道何時籠罩過來,水庫的水麵再也平靜不了,月黑風高,十來個人,有人嚇破了膽直接跑了,有人嚇得腿發軟,軟在地上動彈不得,幹屍沐小帆額頭被貼了張符,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跟具僵屍一樣,也不知道有沒有鬼上身,而旁邊那具浮腫的女屍正單手掐著靈媒,靈媒雙腿筆直掙紮著,臉已經抽搐,整隻眼睛都已經充血,雙手拚命掙紮著。
林雪茹還在旁邊不停的嘔吐,楊碩和林雪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是看的目瞪口呆,這驚心動魄的一切來得太突然,太快了,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何況見了那女屍的模樣,也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了。
靈媒已經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突然,手伸向了女屍的臉,向她的臉抓去,這一抓,那原本就已腐爛的臉皮已經被抓了下來,血肉模糊起來,不斷的有綠色又紅色的惡心粘液流出來,可是,靈媒已經不顧這些,向女屍的眼睛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