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裏有血,應該是楊碩的。”李媛熙說道。至少可以說明一點,楊碩沒有說謊。
“這麼都是灰塵,剛才進來時,確實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痕跡,陌生腳印等,如果真的有第三人殺了劉欣怡,然後嫁禍給楊碩,那肯定會留下痕跡吧,這裏太幹淨了。”李若蘭好歹接觸的案子多,也還有點經驗。
“你們覺得真的是楊碩被鬼上身,然後殺了劉欣怡?”李媛熙說道,這是最壞的結果,鬼上身行凶,你讓法官情何以堪?
“鬼上身行凶,警察和法官那關過不去,我們要想其他辦法。”燕靈說道。
“急死人了,總不能聽天由命吧。”李媛熙最急了,殺人的罪名那麼重。
放心吧,楊碩都被活埋過,還能從墳墓裏爬回來,隻要沒做過,老天會有眼的。李若蓉安慰到,其實她的心裏何嚐不是心急如焚呢?李若水在上課,可壓根就沒心教書,心裏也都是惦記著楊碩。
有這麼多女人為楊碩著急,著想,楊碩也應該冤而無憾了吧?
可是,事實的真相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真的是鬼上身行凶還是第三人嫁禍?沒有人知道。
但所有的一切,對楊碩越來越不利了。
楊碩在牢房是呆得抓狂啊,哪怕不是死刑也可能是無期,一輩子呆在這樣的牢房裏,人還不當場崩潰啊?
可就在這時,四個女人聽見走廊裏有聲音,這讓人潑為吃驚。
這是鬼屋,哪怕白天,也很少有人來,偶爾來個遊客而已,外麵會是誰?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燕靈最大膽,去開了門,當即被嚇了一跳,門外就站著一個男人。
邢律師?李媛熙認了出來,因為邢律師是她通過秦爺找過來的人,跟李媛熙見過一麵。
你們...邢律師也很吃驚,沒想到這鬼屋還會有人。
“我們來看看有沒什麼線索,可以幫到我表弟的。”李媛熙說道。
有,當然有。邢律師微笑著說道。便伸手指著門上的小孔。
“你們看,這門上的孔有血!”邢律師說著,又指了指地上,說道:“這地上也有血。以我判斷,當時劉欣怡應該就站在這裏,對著小孔往裏麵看,她看到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猜想,她是在這裏被人挖了眼珠子,所以地上才有這麼多血。”
邢律師說著,拿相機拍了拍照。
“邢律師的意思是,是鬼挖了她的眼珠子?”李若蘭問道。
對哦,這不是叫索眼鬼屋嗎?李媛熙說道,索眼,裝挖人的眼珠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所以,等驗屍報告出來,就能知道那劉欣怡的眼珠子絕對不是楊碩的那把匕首挖的。這對我們來說,是非常有利的一個點。”邢律師辦事果然利索,在法庭上,有時候一個小小的點,都可以無限放大,盯著一個點打,都可能反敗為勝。
如果眼珠子不是楊碩挖的,很大問題是也可以間接說明,人不是楊碩殺的。
但是讓這起謀殺案發生轉變的,都不是這些,終究還是後台‘關係’。
次日,雷警官剛審訊完楊碩,並且正要向上級請示,正式起訴楊碩時,劉局長收到了一份檔案。這份檔案不是別人送過來了,而是省公安廳副廳長馬良同誌親自送過來的,這讓劉局長當場就大吃一驚啊。
馬良之所以送這份絕密檔案過來,當然是因為蘇心琪在背後撒嬌和苦苦哀求。馬良又寵她,所以才答應了。當然,這僅僅隻是表麵現象,馬良來該市負責掃黑,可以黑並沒有掃下去,那段時間經曆什麼,也隻有他心裏知道。
所以,聽說楊碩犯了事,又查到了劉欣怡的特殊身份,心裏已經有了底,不過,這份送到劉局長手上的檔案也僅僅隻是冰山一角,隻是有些秘密,縣公安局局長還沒有資格知道而已。
“劉局長,我們做警察的,無論如何,都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啊!”馬良特意在劉局長麵前說了這句話,劉局長怎麼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呢,意思再清楚不過了:楊碩是冤枉的,你們看著辦,別做錯事了,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馬良走後,劉局長直接就把雷警官給叫過來訓導了。
你怎麼回事,驗屍報告都沒出來,急著起什麼訴?我們做警察,絕對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劉局長罵得唾液橫飛,然後仍給雷警官一份檔案,繼續罵道:“這劉欣怡分明就是個冷血殺手,還是個通緝犯,你都查了什麼?我差點都丟烏紗帽了,滾出去!”
雷警官被趕出去後是一肚子氣,心裏暗罵道:狗日的,是你要老子早點起稿起訴的,現在又變臉了?可是,當雷警官看到這份有關劉欣怡的身份檔案時,也傻眼了,上麵確實記載著劉欣怡的殺手身份,還是個通緝犯,隻是換了個假名而已。
而死在劉欣怡手上的人已經數不勝數,沒想到,這麼個訓練有素的冷血殺手,赫然死在楊碩手上,不,是死在‘鬼’的手上,不得不說,真是諷刺!
下午的時候,驗屍報告出來了。
雷警官拿著驗屍報告時,眼睛都亮瞎了。
第一,劉欣怡的眼珠子並不是楊碩手上的那把匕首挖下來的,刀紋不符合,而是用手挖下來的,根據傷口的大小,手不大,但可以肯定絕不是楊碩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