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馨兒提著個紅色的行李箱,踩著高跟鞋,哭的妝都花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跟你離婚,離婚!”
“好哇,離就離,誰怕你似的。老子離了你,能找更年輕漂亮的去。”
“……”
曹馨兒被氣的臉色發白。
她提起行李箱,匆匆看了老太太一眼,就要走。
程幼儀臉色已經十分陰沉了,她一個眼色,管家就去攔住了曹馨兒。
“鬧什麼鬧?我還活著呢,小兩口吵架是常有的事,什麼事情呀非得鬧到離婚這個地步?”程幼儀道。
她這麼一說,曹馨兒眼淚頓時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程幼儀有些厭煩,對管家說,“去,上樓把那個祖宗給請下來。”
曹馨兒撇嘴。
“行了,別哭了,說說吧。怎麼回事。”
曹馨兒也知道這個家裏最終做主的是程幼儀,她止住了抽泣,“奶奶,顧一城一年到頭也不著家,剛回來沒兩天,就天天去外麵蹦迪喝酒,完全不管自己還有兩個孩子,我一個人操持著這個家,我,我委屈呀。”
“你這孩子,怎麼叫一個人操持這個家了。家裏傭人是死的嗎?”
曹馨兒咬著唇。
程幼儀態度嚴厲,“還有,孩子有育嬰嫂和奶媽看著,你平日裏打打牌,逛逛街,有什麼可委屈的。”
“奶奶……”
曹馨兒眼淚又開始往下掉,“我娘家人都知道我嫁進了顧家,都認為我光宗耀祖,揚眉吐氣,我知道顧家門楣高,我嫁過來是高攀了,可我也是個女人呀,我也希望老公能在身邊陪著我。”
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
程幼儀也是個女人,雖說她一心撲在公司上,但是此刻聽著曹馨兒哭訴,難免想起了過去的自己。
她歎了口氣。
這會,傭人已經將顧一城給叫下來了。
“陪著你?你是癱瘓了嗎要讓我天天陪著,我一個大男人,整天圍著老婆孩子轉悠算怎麼回事,還有——曹馨兒我警告你,我出去是談生意,工作,懂嗎?我不工作,你吃什麼喝什麼,喝西北風嗎?”
“哈……”
曹馨兒要被氣笑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
他竟然說自己要養家糊口,試問他給家裏拿過一分錢嗎?整個家裏,都是靠著顧氏集團的分紅。
自己當初到底是幹什麼看上他了,就因為這張臉。
程幼儀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
“夠了,說夠了沒!?顧一城,我不管你在外麵怎麼胡來,但是在家裏就得守著家裏的規矩,把你老婆孩子給我哄好了。”
以後,想要將顧氏集團從大房手裏搶過來,他們家裏就不能搞分裂。
程幼儀臉色僵硬。
她一冷漠起來,顧一城和曹馨兒都不敢胡鬧了。
“奶奶,我……”
“你什麼你,從明天開始,你去顧氏集團給我上班,我已經給你安排好職位了,公關部副經理。”
“副……奶奶,我可是你孫子,怎麼也得來個正的吧。”顧一城說。
曹馨兒看著他那副沒臉沒皮的樣子,心裏十分生氣。
剛好,奶媽將超超和歡歡兩個小寶貝給帶來了,小寶貝見到媽咪就撲到了媽咪身上。
曹馨兒最終還是舍不得兩個孩子,扔下行李箱,帶著兩個小寶貝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