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貼喜聯!”李萍也急忙行動起來。
柳欣心中雀躍,他們一家要飛黃騰達了!
“媽,我去換新娘服。”柳欣跪在地上乖巧的說道。
“哎。”莊雪急忙點頭,笑盈盈的說道。
“兒,你來,娘為你穿新郎服。”莊雪顫巍巍的起身。
趙信急忙起身扶住莊雪,讓娘親給自己穿上那套紅色的新郎裝,心中卻在想,如果莊雪知道她最後認定的這個兒媳是那樣一個女人,會不會在九泉之下責怪自己?
罷了,事已至此,隻好做完這場戲,讓她含笑而去吧。
簡陋的小院之中,趙信冷眼看著柳欣一家人布置的紅綢與喜聯,心中複雜莫名。
“一拜天地!”
趙信與柳欣各自抓著紅色綢帶的一邊,對著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兩人再拜高堂。
此刻趙全縮在一角,心中癢的不行。
柳軍一家都能恬不知恥的上前去跟趙信攀關係,他作為生父,在這種場合卻隻能縮在角落,心中實在悔恨。
趙信帶來的榮華富貴,注定與他無緣了!
“夫妻對拜!”
此刻,柳欣一家人都恨不得按著趙信和柳欣的頭趕緊拜完。
拜完,他們就是鎮天王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了,從此一躍成為炎國最頂級身份的人上人!
然而莊雪臉上的笑容卻有些疑惑起來,母子連心,她能感覺自己兒子似乎有些不情願。
然而片刻後,趙信還是低下了頭,莊雪以為是自己多想了。
“你們不能結婚!”
一個拉著行李箱的女人突然衝進院門,滿眼通紅的說道。
滿座皆驚,趙信亦是抬頭看了女人一眼。
一瞬間,所有回憶湧上心頭。
是她?
五年前與自己赤身相擁度過了寒冷一夜,給了自己活下去動力的那個女人。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來這裏鬧事,來人,快給我趕出去!”李萍發了瘋似的亂叫。
就差一步啊!
柳軍更是親自動手!
“慢!”趙信抬手喝道。
莊雪滿臉疑惑,按理說她該訓斥自己的兒子如此不懂禮數,竟然中斷大禮。
但她隱約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蘇姿言緊咬著嘴唇,忍受著眾人的白眼,將行李箱拉到院中央打開,拿出一件破舊的軍裝上衣和幾十封信。
“我不知道你要結婚了,可能是我一廂情願,但是我必須過來問清楚,因為我等了五年!”蘇姿言直勾勾的盯著趙信,旁若無人的說道。
“我以為你跟我一樣忘不了那一晚,我一直把這件軍裝當聘禮,把這四十八封信裏夾帶的四萬八千塊錢當聘金,我為了你拒絕了無數次家族逼迫的相親!我想問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蘇姿言顫抖著嘴唇說道。
趙信心中一顫,無法回答。
蘇姿言那晚的話他一直記在心中。
“如果能夠挨過今晚,我們誰都不許死,從今以後隻許往前看……”
是蘇姿言那一晚身體的溫度和這句話給了他翻身的渴望,從此砥礪前行,一直走到今天這步!
“兒,怎麼回事兒,這個姑娘是誰?”莊雪問道。
“一個故人。”趙信答道。
蘇姿言心中一痛,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看來是我打擾你結婚了,我要回去了,家裏安排了相親。”
“姑娘等一下。”莊雪急忙站起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