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臉色還有些蒼白,那一場大戰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如果動作過大,身上的血口甚至還會崩裂。
不過正常行走倒是無妨。
蘇姿言一家住在一個高檔小區,趙信提前下了車,步行過去。
第一次上蘇姿言的家,趙信心中還有些緊張。
畢竟在他們一家的心目中,自己這個寧海市的下等人可是耽誤了蘇姿言整整五年呢。
他此行帶了兩份禮物,一份青石玉雕,古樸霸氣,是他早年在戰場上殺敵繳獲的戰利品。
樣式雖古老,但年份夠久,經過鑒定是一個小國千年前王室的信物,放在宅中有辟邪鎮宅的功用。
當然,這隻是迷信的說法,趙信送這個,隻為讓蘇姿言的父親隨手把玩。
趙信雖隨意,但此物價值起碼在一個億以上。
至於蘇姿言的母親,趙信準備了一對玉鐲,上等的特種和田玉,價值也在千萬以上,跟青石玉雕一起繳獲的。
趙信提著兩個禮盒,因傷隻能穿著寬鬆簡樸的服裝,慢慢向蘇姿言家走去。
蘇姿言因為大伯蘇海來家裏嘲笑了家人一番,被勸動了,從房門出來,在院子裏拿著花灑給花草澆水。
她不想讓父母因為自己再承受壓力,決心今晚親自過去見陳少,當麵拒絕他。
院門響起按鈴聲。
“姿容,去開一下院門,可能是奶奶又叫人來了。”蘇姿言溫聲細語說道。
蘇姿容知道姐姐不想見奶奶派來的人,穿著拖鞋就去開院門了。
“你是誰?”蘇姿容看見麵前這個臉色蒼白的人非常麵生,問道。
“我叫趙信。”來人道。
蘇姿容眼珠子瞪得溜圓,啊的驚叫一聲之後就關上院門跑了回去。
“誰啊?”蘇姿言問。
“見鬼了,趙信來了,臉色蒼白的跟個死人一樣,詐屍了!”
這句話驚動了屋子裏的蘇強和林宛容,他們攔住臉色大變的蘇姿容,“誰來了?”
“他說他叫趙信!”蘇姿容看到父母這才鎮定了一些。
蘇強夫婦出門,此時蘇姿容已經衝到了院門處,打開了院門。
兩人四目相對,蘇姿言灰暗的眸子第一次有了光彩,整個人像是突然活了過來。
趙信微微一笑,“我說秦海關事了,必定上門來娶你,我來履行諾言了。”
蘇姿言緊咬蒼白嘴唇,嗯了一聲,緊緊抱住了趙信。
“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蘇姿言淚如雨下,這種失而複得的巨大喜悅勝過世間一切。
趙信全身肌肉緊繃,蘇姿言的動作讓他的傷口崩開了一個小血口,不過他沒推開蘇姿言。
“五年前那一晚我們都沒死,沒你的允許,誰也要不了我趙信這條命。”趙信溫柔道。
抬眼看,一對夫婦和蘇姿容正看著自己,趙信便沒有再伸手去抱蘇姿言。
“叔叔阿姨好,我是趙信,今天特來拜訪。”趙信微微鞠躬說道。
“活的啊。”蘇姿容喃喃自語,上下打量了趙信一眼。
蘇強的酒勁還沒下去,此刻臉色大變,“怎麼回事,姿容,你不是說寧海市烈士榜上有三個叫趙信的嗎?”
蘇姿容被嚇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是有三個叫趙信的啊,可誰知道這個趙信偏偏沒死呢。
關鍵是英雄榜上也沒有,怪事。
趙信略微一聽就懂了,微微一笑,“那種榜單上隻統計少將軍銜以下的人,我不在上麵很正常。”
林宛容早就恨死了這個下等人,聞言之後冷笑著說道:“那意思是你的軍銜還在少將之上?”
趙信不卑不亢,“略有地位。”
可以說很謙虛了。
然而林宛容和蘇強卻不這麼認為,隻覺得趙信太不要臉了。
“口氣這麼大,你莫不是鎮天王吧?”林宛容陰陽怪氣的說道。
趙信微微一驚,本來第一次上門,不好這麼高調,但沒想到被猜到了,便順勢承認了下來。
“是我。”趙信道。
說完還想謙虛幾句,卻沒想到蘇強直接歪著嘴吐了口痰,“你他媽幹脆直接說你是玉皇大帝好了!”
“我算是見識了,有這麼厚的臉皮,怪不得把我們家女兒哄的茶飯不思。”林宛容也翻著白眼說道。
趙信表情尷尬,但並未動怒,隻是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爸媽,你們行了,趙信第一次上門,伸手不打笑臉人啊。”蘇姿言皺著眉頭說道。
蘇強一口火氣提上來,他不僅要罵,他還準備動手呢!
林宛容看了眼蘇姿言的病容,終究還是心疼自己女兒,拉著蘇強說道:“算了算了,我們蘇家畢竟是大戶人家,姿言說的有道理,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了,這件事你還想不想解決?在自家解決總比在外麵解決好多了啊,出去聊多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