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姿言心中有股強烈的羞辱感和絕望感,蘇家以前是她的大樹,現在樹倒了。
她咬著嘴唇,看著正在淫笑的陳少,哭了。
她一把搶過桌上的一把餐刀,比在自己脖子上,然後撥通了妹妹蘇姿容的電話。
蘇姿容正在跟閨蜜聊天,突然接到蘇姿言電話,但電話裏響起的第一句話卻是陳少的聲音。
“蘇姿言,你他媽想自殺嗎?”
這句話直接把蘇姿容嚇的臉色蒼白,她知道出事了。
“姿容,姐姐走了。我沒勇氣給趙信打電話,你幫我告訴他,說我對不起他,盡管他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走到我麵前,我卻不能跟他一起走下去。告訴他,沒有我,以後也要往前看。”
蘇姿言語氣中充滿了絕望。
蘇姿容嚇哭了,“姐姐,別做傻事啊,你還有我啊,還有爸媽啊!”
“對不起你,對不起爸媽,對不起……”
電話裏突然沒聲音了。
蘇姿容大哭,她的閨蜜也急了。
“冷靜!隻有我能救姐姐了。”蘇姿容強行鎮定下來,大腦飛速運轉。
蘇姿言肯定是絕望了才打給她說遺言,結合這幾天她聽到的傳言,蘇姿容知道求蘇家肯定是沒用的。
那沒人了啊!
“對了,趙信!”蘇姿容立刻撥通了趙信的電話,死馬當活馬醫吧!
趙信剛好赴一位燕京官方高層人物的宴,就在那個情侶水晶飯店附近。
“嗚嗚嗚,姐夫,快去救姐姐,姐姐都跟我說遺言了!”
電話一通,趙信的臉色就變了。
“哪裏?”
“楓葉水晶飯店。”
“我立刻過去!”
地方不遠,趙信車都沒上,直接從馬路橫穿過去,立刻闖進楓葉水晶飯店。
門口有人擋,但根本攔不住趙信。
剛進門,趙信就看到蘇姿言手中的餐刀被人打落,然後拚了命用頭去撞牆。
服務員嚇壞了,立刻去拉,然而蘇姿言還是撞了上去。
“姿言!”趙信大喊一聲。
“瘋女人!”陳少臉色難看無比,大聲吼了一句。
趙信上前查看蘇姿言,已經暈了過去,但幸好沒有生命危險。
“你他媽誰啊,蘇家的?”陳少走到趙信麵前,態度傲慢的說道。
趙信將蘇姿言攔腰抱起,眼神中充滿殺意。
他看了一眼桌上放著的杜蕾斯和性藥,立刻明白了。
上次在寧海市蘇姿言說過,家裏人逼她相親,對方是豪門公子,姓陳。
“老子問你話呢,是不是蘇家人?是蘇家人就把人送到樓上1102房,別亂摸啊,這是我女人。”
陳少看見蘇姿言這麼果斷的尋死,受到了衝擊,想坐下來喝幾杯酒平複下心情再上去睡蘇姿言。
“你姓陳?”趙信冷冷問道。
陳少上下打量了趙信幾眼,“你他媽到底是不是蘇家人?蘇家人會不認識我?算了,不管是不是,把人送去我開的房間,我馬上要辦事。”
此時此刻,龍騰得知情況,帶著五六人也衝了進來。
“帶三千兵來,今晚我要血洗陳家!”趙信怒吼道。
龍騰都嚇了一跳。
跟隨趙信多年,他自然知道趙信這種語氣代表著什麼。
上次有一位敵國將軍俘虜了趙信的一個親信,在陣前當眾虐殺,趙信就是這樣的語氣。
後來趙信屠盡了敵軍近萬人,一個活口沒留。
趙信抱著昏迷的蘇姿言往飯店門口走去,陳少站起來大喊:“你他媽不想活了,帶老子的女人去哪兒?”
龍騰一腳踩在陳少的胸口,皮鞋的鞋尖頂住了陳少的下巴。
“別浪費我們時間,把你能叫的人都叫來,一次性了結!”龍騰冷聲喝道。
他知道趙信做事一向幹脆,不喜歡拖拖拉拉,也不喜歡以後有蒼蠅再來打擾。
“你他媽跟老子裝什麼呢,又是血洗我陳家又是讓老子叫人的。”陳少怒吼道。
龍騰一刀紮穿了陳少的手掌。
“啊!你他媽給老子等著!”陳少意識到不對,立刻打電話叫人。
趙信抱著蘇姿言走到飯店門口,蘇姿容和閨蜜剛好出現,急的大哭。
“帶你姐姐去醫院,等會兒我過來看她。”趙信道。
蘇姿容趕緊點頭,然後立刻帶著蘇姿言上車趕往醫院。
趙信站在飯店門口點了根煙,一身殺氣盡藏雙眸之中。
幾分鍾後,陳家的人先到,個個氣勢洶洶。
“就他媽是你對我兒動手了?”一個中年老頭兒霸氣無比的對趙信吼道。
趙信沒理會,抬眼看了看他們後方,三千荷槍實彈的精銳部隊已經到了。
“進來受死!”
趙信說完,轉身進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