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家夥,這才是真魔修妖人。相比較,自家的玉露宮真是實打實的名門正派了!
肖承祐這話一出口,徐承禎卻沒過來,而是捏著身旁那男修的下頜左右又看了看,點了點頭,才說道:“眼下他們魂魄已然歸體,隻須將針拔除便可。”
話音剛落,便見他豎起右手食指中指,一縷金光纏在其中,猛地一伸,重重戳在那人頭頂百會穴。
隻見那男修軟癱的身體忽然直挺挺地僵坐起來,手腳也跟著抖顫不止。
一股白氣從徐承禎指尖湧出,從對方發頂湧入,疾速下移,轉眼已到鎖骨下一點猩紅的亮光處。
但聽一聲嗖響,細如發絲的寒光從那人頭頂處飛出,直躥向穹頂,隨即又是“叮”的一聲,石壁上迸出一點閃亮的火花。
“師兄好精純的功力,這針果然起出來了。”方承禮在旁由衷讚歎。
徐承禎神色淡然,繼續取針,片刻間又逼出七八枚鎖陽針,眼見那人肩鎖處已不見紅光閃動,這才站起身來,走向另一人。
“承禎師兄,能不能先救林道友!”肖承祐這時忽然又叫了一聲。
徐承禎皺眉,略一打量:“師弟,這裏也有許多人。”
肖承祐忙急道:“師兄,咱們天權派義字當頭,該也知道女子為先吧,難道要最後才輪到她?總不能因為她現在是天權派的對頭,又老跟師妹作對,就故意……”
瀾靈素:“???”
不是,你想當英雄救美人,拉她出來幹什麼?
“承祐師弟,你這不是胡鬧麼!”方承禮當即厲聲打斷了他的話,“看他們的傷勢,被困在此處最少也有一年的光景了,而咱們上次見林道友是何時?你就一定能確定這位就是林道友?”
肖承祐看了看那氣息虛弱的女修,咬牙道:“我確定這位才是真的林道友,先前咱們在天荒秘境見的,怕是個魔修妖人!”
瀾靈素:“……”
厲害,她此刻都要被師兄的愛情感動哭了。
徐承禎倒是沒多言,便走過去
,依著之前的法子將那女修身上的鎖陽針拔除幹淨,這才轉而去看其他人。
拔掉鎖陽針之後,那女修麵上也恢複了一點血色,但卻仍是昏迷不醒,肖承祐雖然心中焦急,但也沒再麻煩自家師兄,隻自己取了顆藥塞入那女修口中。
別人都在忙著救人,自然沒瞧見,可是瀾靈素不一樣,她閑著,自然將這些都收入眼底。
就在肖承祐偷偷給那女修塞了藥丸之後,一抬眼,就對上瀾靈素那張含笑的眼。
肖承祐:“……”
瀾靈素隻抱著朱麗葉偏就笑眯眯地一句話不說。
過了好大一會兒,徐承禎才一一將這些人身上的針都依法拔除,也已耗了不少真氣,當下叫方承禮和唐靈渙將那些魔修妖人的屍體盡數焚化,以絕後患。
自己調息片刻,再看剛才所救的人並沒一個恢複神智,知道事情緊急,當下不敢耽擱,領眾人帶著他們依原路疾速返回。
瀾靈素自然是拍手叫好,要的噬魂草已經到手了,這裏的魔修也都殺光了,當然是越快回去越好。
她一點都不喜歡這裏!
沿途坦蕩,再無任何異狀,很快就到了之前暗河出口處,卻見呂承祺帶著幾內門弟子迎麵而來,正是派中來接應的人。
見大家都平安無事,並沒損傷,不由鬆了口氣,當下所有人一同出村,仍回到山脊上。
那傳送法陣熠熠生光,像早已等候多時,他們扶著救出的人站入其中,法界升起,外間立時隔絕,眼前隻剩一片恍惚。
再回過神時,已回到了外門正殿那間出發時的靜室。
涵虛真人仍閉目端坐在堂下,似乎這段時間一直都沒移動過,這會兒才睜開眼來,目光掠過眾人,搖頭一歎:“這次倒是我們疏忽了。也罷,將這些人留在此處,你們都先回去歇息吧。”
徐承禎等人躬身應了聲“是”,依序退出。
瀾靈素等了一會兒,也沒聽有人叫住自己和徐承禎,當下心中狂喜,忍不住朝徐承禎又多看了幾眼,出了大殿
之後,就挨過去,低聲笑道:“師叔,沒事了!”
徐承禎眉目舒展,輕不可聞地也應了一聲:“嗯。”
瀾靈素扭頭看了看,然後又低聲問他道:“師叔,你說我們帶回來的那個林芫貞是真的是假的?”
“是真的。”他語聲淡淡,似乎全不驚訝。
“那涵虛真人和代掌門真人他們能瞧出來嗎?”瀾靈素難免有些擔心,“真的林芫貞在咱們這,那麼羅天門那個假的……究竟是什麼人,又有什麼目的呢?”
想到這裏,她不由眉頭皺起,甚至還想知道,這一切都會不會和玉露宮被人陷害有關?
忽然,一隻手輕慢地揉上她糾蹙的眉心,似是要幫她將那無盡的煩惱揉散。
“你隻管安心煉藥,這些都不需要你來擔心。”
說來也怪,他這般說著,她心頭竟放鬆了下來。
想想也是,她哪管得了那麼多,做好自己該做的事,讓該煩心的人卻煩心便成了。
“師叔,我想在外門從前自己住的那個小院煉丹藥,內門吧,雖然也好,可是太不接地氣了,煉出的丹藥沒靈氣。”
徐承禎還是頭一次聽這說法,不管是煉丹還是煉器,都挑靈氣足的地方,這小姑娘倒好,卻喜歡煙火氣。
“這自是不難,回頭直接找承福師兄便是,需要什麼也同他說,自然都會準備得整齊。”
說起曹承福,瀾靈素一直就有疑惑:“承福師叔比你先入門,為何現在還在外門?我瞧他修為也不低啊。”
徐承禎道:“外門也要有師承,不然弟子誰來教。”
這般一說,瀾靈素倒是明白了,一笑:“我就先不回內門了,直接去小院,師叔,你要不要一起?”
徐承禎沒說話,隻微微搖了搖頭。
瀾靈素眼珠子一轉,又道:“師叔,你要不要試試在外門煉器?比一比和在內門時煉的有什麼不同。”
說來說去,不過是想他留下來陪著她。
徐承禎輕歎一聲,眼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