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尾巴硌著了，她又騰出一隻手，將毛茸茸的尾巴一根根從自己懷裏扒拉出來，擱在背後，忽然倒是有種自己長了一堆尾巴的錯覺……
“師叔！咱們走！”
徐承禎：“……”
他抬手輕輕托住她，這才身子一動，將妖力外放，一步一步走了過去，落腳的地方皆是一片灰燼。
等他們穿過這條花路的時候，瀾靈素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就看那剛才還紅豔如血的花兒們此刻都萎縮變黑，全然沒有了半點生氣。
“鬼王大人，我們都過來了！”
她扭過頭，對著前路雙手一拱，似是在行禮。
“嗬，鑽空子。”那
聲音滿是不屑，不過倒沒有繼續為難，“都過來吧。”
數聲悶響，就看前麵長廊兩邊陸續亮起了火光。
瀾靈素側臉看了看，發現這些亮光都是從兩邊牆壁上刮著的骷顱頭雙眼中發出來的，也不知裏麵究竟是裝的是什麼，竟然沒有看到燈芯或者是蠟燭。
“嗬嗬，小丫頭不要看了，你要是能看出來那裏麵燒的什麼，那我這鬼王的位置就讓給你來坐。”
瀾靈素：“？？？”
畢竟是第一次來冥界，她就是好奇不行嗎？這老頭是怎麼回事啊，不懟回去真是太委屈自己了。
“咦，原來冥界鬼王的位置是靠猜燈火來決定的嗎？會不會太兒戲呀？”
“你這小丫頭說話怎麼就那麼叫人不舒服呢？”
“那是因為你叫人不舒服了啊，要是還讓你舒服，豈不是不公平了？”
徐承禎眉梢一抽，鬼王都這麼閑的，居然還有工夫跟小姑娘鬥嘴，暗自歎了一聲，撇過眼來看了看那牆壁上的骷髏燈火，便說道：“以怨氣為燈油，惡靈做燈芯罷了。”
瀾靈素一愣，旋即卻是笑道：“我師叔猜的對不對？”
“他能看出來不稀罕。”鬼王哼了一聲。
“是不稀罕，我不同大人你閑扯了，大人快將朱麗葉還給我吧，你這裏，它是不會喜歡的。”
雖然不知道鬼王為什麼要將朱麗葉扣下，但應該不隻是因為“冥獸”這麼簡單。
而且這鬼王剛才表現得像個任性的智障，可實際上卻像是在反算計他們，心機深似海也太可怕了。
“都說了，它可不能跟著你，它應該呆在冥界，若是讓它繼續在外邊走動的話，豈不是亂了陰陽，這可是大忌。”
瀾靈素本來還有一肚子話要反駁，可想了想，還是將這些話都咽回了肚子裏。
這世間上亂陰陽的事可多得去了，也不見他們出來管，也就是自己運氣不好，撞到了“槍口”上，這想要脫身，還真是不太容易。
“亂不亂陰陽，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
這邊倒不再累述了，隻問鬼王一句話。”徐承禎將瀾靈素從背後上放下，但卻還是拉住了她的手。
瀾靈素見他開了口，當下自然不再說一個字，也任由他牽著自己一直往前走。
“你想要問什麼？”那鬼王的聲音也變得沉穩起來，似乎與之前跟瀾靈素鬥嘴的完全不是一個人。
“你想要什麼？”徐承禎問道。
瀾靈素：“！！！”她心中一跳。
“嗬嗬，你的出生本就有悖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