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多東西?”
學舍內,沈含嬌站在門口,看著麵前三個碩大的箱子。
而她手中,正提著原本落在丙字第六十九號學舍的一個小巧可人的木箱。
兩相對比,實在不要太過寒酸。
“阿娘,喝茶嗎?”
她扭頭去看。
小智障手中端著一個晶瑩剔透的雪青色茶杯,笑得無比地乖巧可人。
沈含嬌目光往旁邊落,一眼就望到了桌上那一整套精致絕倫的茶具。
華光流轉,相得益彰,一帶還就是整整齊齊的一套。
“你又作什麼幺蛾子?”
話音未落,她便嗅到了一縷淡淡茉莉花香。
她的崽也跟著貼心地為她解惑。
“這是茉莉花泡的茶,可以舒肝明目,潤膚養顏,最適合阿娘你這種麵色蠟黃,暗啞無華的人了。”
是是是,我皮糙肉厚,麵色無華。
比不上你麵皮白皙,膚如凝脂,美得像個仙女兒一般。
沈含嬌直接走過去,皮笑肉不笑地咕嚕咕嚕一口飲下。
太淡了。
那玫瑰花難喝,但至少還是甜的。
沈含嬌嫌棄地撇了撇嘴。
想起了之前被逼著灌下去的一碗又一碗燕窩。
某人還美其名曰很是滋補,喝久了能變得和他一樣漂亮。
不就是燕子口水嗎?
想到這裏,她給人找不痛快的心思再次上了頭。
她長歎了一口氣。
“可惜這裏沒有廚房,不然荊荊就可以帶些燕窩啊,銀耳什麼的來了。”
“阿娘你不是嫌棄燕窩的腥味嗎?還說惡心。”
“本來是覺得聞著腥,喝著也惡心,但是這接連喝著幾天,也就覺得不錯了,可惜書院裏不方便,以後喝不到那等滋補聖品了。”
演戲演全套,沈含嬌惋惜地咂了咂嘴。
“原來阿娘喜歡吃燕窩啊,荊兒還以為你不喜歡呢。”孟荊慢條斯理地放下小茶杯,用帕子擦了擦嘴巴,起身。
然後,輕輕地拉開了門。
??!
沈含嬌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肖四推門而入。
從箱子裏取出了一個鼓囊囊的紙包,像風一樣地去了,連片雲彩兒也不留下。
小智障衝著她笑得特別的天真無害,乖巧無邪。
“阿娘且等等,我已經讓肖四去燉燕窩了。”
沈含嬌:“……”
讓你嘴賤!
隨著門的打開,有吵嚷聲傳了進來。
“誒,誒,聽說前頭有人鬧起來了……”
“不是我說,那位夫人可真是厲害,那嗓子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兒子去了呢?”
“誰啊?又出什麼事了?”
沈含嬌及時地被轉移地注意力,並且充分地發揚了哪裏有熱鬧就準備往哪裏湊的本事兒,“走,我們去看看。”
他們剛出門。
就有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迎頭過來了。
為首的是一個氣喘籲籲的胖子。
“黃管家,就是她傷了有才兄的。”
沈含嬌正詫異誰在說話。
精瘦精瘦的李仁從那胖子身後躥了出來。
單手叉腰指著孟荊就道,“就是她。”
一群人將他們團團兜祝
其他學舍裏的女學子們也紛紛圍了上來看熱鬧。
黃管家喘了幾口粗氣,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
大聲喝道,“你就是那個無故傷了我家公子的賤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