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秦朝謙之心有千千結待解(9)除了你,我誰都不要(1 / 3)

正文 秦朝謙之心有千千結待解(9)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正文 秦朝謙之心有千千結待解(9)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在心髒快要停歇的遽痛到達頂峰之時,一陣淺淡的馨香帶同溫暖裹住他。

顧綾蘿心也難受,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去安慰秦朝謙,隻能……抱住他,無聲地給予他力量。

“別看我嘴皮子伶俐,能把直的也扳成彎的,但我特別不擅長安慰人,我隻能告訴你,時至今日你心裏的顧綾蘿解脫了。”

“死對於你來說,或許很難過很難過,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無上的快樂,起碼即便怨,即便恨,即便傷心,即便淚流了千百遍,都無需要再備受閑言啐語的侵襲,再也不用動不動就被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個世界裏有疼愛她的護國公,有她已闊別多年的爹娘,有她很多很多存活在這個世上無法享受體驗到的,而在這裏,她唯一的遺憾便是錯過了你……”

帶著無法承受悲傷的滾燙,一滴接著一滴落入顧綾蘿肩上的鮮紅,被時間沾染了冰涼的濕潤透過衣衫,直落肌膚,顫人心房。

端木寶華手握布滿血紅的軟劍,悄聲無聲地站在隱匿處,那還沒凝結的血珠,順著光滑的劍身,滴落在草地上,最終挑逗過細軟的葉子,沒入泥地。

這個氣氛……

他現在出去似乎不太好呢!

***

呯——叮——嘭!

蒙麵黑衣人倒地不起。

一襲玄米淺黃錦衣袍的男子,玉樹臨風地從半空中落入地,他清秀的眉目已被資曆染了味兒,那雙帶著無限情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向已哭成淚人的小青,淺笑揚唇:“小青。”

“我……”小青抬起手用袖子抹抹淚,不知所措地躲到了心蘭身後,已經忘記有多久沒再落下的淚花,好似斷線的珠子,一下又一下不停歇地親吻著她的臉頰。

心蘭扭頭瞥瞥小青,幽幽地歎了聲,轉身對她道:“小青,王妃說過,回憶可以躲藏,但心意是不能逃避的,是時候麵對它,麵對你自己,也麵對他了。”她指指小青的心,又用下巴指了指那邊的男子,拍拍小青的肩膀,示意加油便飛身退開。

“小青。”男子喚著走進。

小青卻是下意識地退後:“不……”

男子頓住腳步,帶著笑意的臉龐漸漸地變得寂寞失落,他苦澀在唇邊蔓延:“你想逃避到什麼時候,我就等到什麼時候,如果你現在還不想見到我,那我走便是,你……別哭了。”

說著,男子轉身就欲走。

小青淚落得更洶湧了,望著男子轉身,心痛得無以複加,深埋在心底,刻意被自己不要觸碰的所有記憶都如決堤的水,毫不留情地撞擊著她,她無力地跌坐在地:“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等我……”

她已經失去女子最重要的貞操了,而且……奪去她貞操的不止一個人。

她已經髒得再怎麼洗,也洗不幹淨了,他明明是那樣美好的一個人,為何要執念於自己這樣的女子?他明明值得更好的啊……

淚在泥地上碎成一朵朵千瘡百孔的花兒,一點一點底蔓延在幹燥的泥地,慢慢地模糊了所有哭聲。

聞言,男子邁開的腳步頓住,他落寞的眼眸裏騰起一片片的深情:“因為這輩子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為了你,我可以拋棄所有光環;為了你,我可以刻苦鑽研醫術;為了你,我可以忍受勞累學習武功;為了你我可以做我從前從來不屑做的一切。”

透過層層疊疊的淚,小青就這樣看著他,她知道她有多麼不喜歡用功學習,就算差點兒被父親打個半死,也不願意學武,即使被家族裏的所有人嘲笑,他也從未想過為他人而作出任何改變,一如既往地養著喜愛溫順的兔子,這樣的男子,竟為了這樣不堪的她,作出這樣大的讓步,顛覆自己所有的堅持……

“魏公子,我不值得你這樣。”小青忍住心底泛濫的心疼與難受,還是在推拒。

“我認為值得,那便是值得。”魏景存笑笑,被情深濃意柔和的眉目,比她曾沿途看過的風景還要好看:“小青,我無法阻止自己的心意,它說想要保護你,想要這一生一世都照顧你,那我隻能遵循它,一步一步去改變自己,直到可以保護你,可以不再讓你受到傷害,可以將你留在身邊,可以慢慢地讓你忘記從前。”

“我一直在等你。”

“一直一直都在等你回頭看看我。”

“不是看看我有多努力,而是看看我有多麼的喜歡你。”

“如果我的這份喜歡,還不能夠成為你決絕扔下從前的資本,那我願意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回頭……”

***

尼姑庵旁的野林子。

無聲的悲傷在靜謐的林子裏散著濕潤。

顧綾蘿輕輕地拍著秦朝謙的背,給予安慰。

秦朝謙閉著不斷湧出難過的晶瑩,默默地在心裏整理著抑製不住的思緒,再睜開眼之時,那順著晶瑩落下的風雪,再一次在他眼底盛開,而這一回,比從前更冷冽。

他以袖子抹掉狼狽的淚,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推開顧綾蘿溫暖的懷抱:“謝謝。”

還帶著哭意的聲音,低沉沙啞,卻是失去了所有的情緒,隻有冷,刮人的冷。

顧綾蘿幽幽地歎了聲:“我相信她不想看到你這樣,既然喜歡她,為了她,也要好好的啊!”

秦朝謙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然而,笑裏隻有無邊無際的諷刺:“謝謝你為她報仇。”而他……是間接害死她的凶手,倘若三年前,他有親自去送信,那結局定然不會是這般!

顧綾蘿怎麼也沒想到秦朝謙會這般將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隻認為他覺得自己無法親自替原主報仇而鬧別扭,除了歎聲也隻能歎聲。

抬眼瞥到暗處稍稍露影的端木寶華,笑著站起揮手:“寶寶!”

端木寶華從樹後走出,眉目皆是笑意:“你這臉是幹嘛了?”

“走在潮流前端的驅蟲法子!”顧綾蘿伸伸脖子,抬起臉,自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