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第 19 章(1 / 3)

吃飽喝足, 魏貝莉想起讓許偉毅彈鋼琴的事情,“老許不是說要給我們露一手嗎?差點把這件事忘了。”

提起這件事,包間裏又熱鬧起來。

畢沛珊也跟著起哄, “剛剛大家可都聽著呢,不彈一首實在說不過去。”

許偉毅笑的連連擺手, 聽到爸爸要彈琴, 許彬野也滿臉期待的看著他, 爸爸好久沒彈琴給他聽了。

客套著推脫兩下, 許偉毅站起身整理下西裝,“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彭又菱含笑看著丈夫。

許偉毅麵上不顯,實則心裏是有些緊張的, 不止是好久沒碰過鋼琴, 更是好久沒在這麼多人麵前演奏。

略微慌亂間, 許偉毅和張成然對視, 她柔柔笑著,莫名讓許偉毅的心安定下來。

許偉毅提手, 隨後優美的旋律靜靜流淌在包間內,嘈雜的環境瞬間安靜下來,隻餘靜謐。

許偉毅彈的是下午時他彈了一小段的肖邦夜曲,起初他還有些緊張,聽著鋼琴發出的熟悉旋律,他越來越放鬆,也越來越沉浸其中。

此刻的他仿佛不是隨意的坐在一個飯店的鋼琴前,而是在最華美的舞台。

所有人都沉浸在許偉毅為她們打造的靜謐寂靜夜晚,隻有彭又菱看著他彈琴時不自覺上揚的唇角麵色僵硬。

她的丈夫彈琴時是多麼優雅迷人啊,曾經的自己便是看到他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樣子,從此淪陷至底, 一發不可收拾。

她愛許偉毅。

這世上,她最愛的便是許偉毅。

一曲演奏完,眾人皆是說不出話,張成然帶頭鼓起了掌。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嘩啦啦的掌聲響起。

“哎喲,我這也聽不懂,就是覺得彈的真好,你家老許還真有一手啊。”魏貝莉笑眯眯的。

畢沛珊也笑道:“老許這水平一聽就不一般,彈鋼琴最重要的就是感情,聽著我都覺得感情洶湧呢。”

池德輝笑著調侃,“那可不得滿滿的感情溢出來了,指不定是小兩口的定情曲呢。”

這話一出,原本笑著的許偉毅和彭又菱臉色都變了變。

池絮有點擔心自家老爸的智商,這種話不能隨便說,誰能知道這究竟是和誰的定情曲。

至少在池絮這個知道些許劇情的看來,絕不可能是許偉毅和彭又菱的,兩人之間壓根沒有多少情分。

“許叔叔,你彈的是什麼呀,吼吼聽喔~我也想彈。”池絮眨巴著大眼睛,萌噠噠的問許偉毅。

許偉毅麵上又帶了笑容,“叔叔彈的是肖邦夜曲,回去讓你張老師好好教教你,你也一定能彈的好。”

提起張成然,魏貝莉道:“成然快來點評一下你許叔彈的怎麼樣,夠不夠專業?”

許偉毅笑,“我怎麼就成叔了?我能比這孩子大多少歲?”

“娃都這麼大,還沒習慣歲月的流逝呢?”裴承宇笑,“叫我裴叔我可不介意。”

張成然笑笑,還是選擇了比較尊敬的稱呼,“我恐怕沒資格評價許先生,許先生不論是技巧還是感情都是極為優秀的,我學琴這麼多年,很少遇到彈的這麼好的。”

這番話一說,大家都“哦~”了起來。

“成然可是拿過很多比賽的獎項呢,她這麼說,你家老許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啊。”魏貝莉道。

彭又菱挽上許偉毅臂膀,輕笑道:“偉毅的鋼琴一直彈得很好,年輕時候他也到處參加比賽,曾經在華沙肖邦國際大賽上取得第五名這樣的成績呢。”

“華人入圍的統共也就兩三個。”

聽前一句還不覺得有什麼,不了解鋼琴的人哪能知道這是什麼比賽,可後一句就不一樣了,兩三個人?

張成然的眼睛亮起,再看向許偉毅時便不是剛剛那般客氣有分寸感了,“真的嗎?!那許先生也太厲害了!”

“華沙肖邦國際大賽是所有鋼琴人的夢想,能獲得這樣的成績在國內便是頂尖的鋼琴家,我記得當初一名華人首次在這個大賽上獲得第一,她”張成然提到這些便有些停不下嘴。

彭又菱淡淡一笑,打斷她的話,“張老師這麼優秀,總有一

天也能站在國家大賽的舞台上。”

張成然一直是一個敏感的人,尤其能快速察覺到別人不好的情緒,她感受到彭又菱淡淡的不悅以及隱約的慌張,她有些不知所措。

“謝謝。”張成然知趣的小聲道謝。

這段時間魏貝莉一家對她太好,她開朗活潑了很多,也不再唯唯諾諾看人臉色,可她忘了,這裏不止有池家人。

其他人並沒有敏感的察覺到不妥,紛紛讓張成然也演奏一首。

張成然順從的坐下,翻開琴蓋想隨便彈一首。

許偉毅看著她的動作突然出聲,“會彈少女的祈禱麼?”

張成然下意識的看一眼彭又菱,隻見她正含笑和魏貝莉說著話,似是沒注意這邊。

張成然默默鬆了口氣,覺得應該是太過敏感了。

按照許偉毅所說,她彈了首《少女的祈禱》,這首委婉輕快的曲子訴說著少女最美好的期盼。

幾隻小團子在一起手牽手左晃右晃隨著旋律舞動,好不可愛。

張成然的心情也隨著團子們的舞動變的好起來,她脊背挺直,一身白裙是少女最美好的模樣,包間內溫馨的燈光打在她身上襯的她更加靈動。

那麼純真,那麼美好。

許偉毅的眼神不自覺便落在她身上,這麼一看,便再也收不回眼。

身穿白裙的少女,不論什麼時候,都像一道聖潔的光。

彭又菱努力的忽視丈夫眼中的癡迷與懷念,可那麼強烈那麼不加掩飾的眼神又怎麼是能說忽視就能忽視掉的?

一曲終,場也要散了。

許偉毅上了車發現彭又菱臉色蒼白,他將外套披在她身上,體貼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彭又菱原本頭靠在車窗上,此刻感受到許偉毅指尖的溫度猛地把睜眼把他的手拍開,“不要碰我!”

突然被這麼來一下,許偉毅怒火橫生,正欲發作便看到同樣被嚇的一激靈迷迷糊糊的許彬野。

許偉毅按捺住怒氣,關門時仍舊免不了帶上些許怒火。

彭又菱重又把頭靠在車窗上作閉目養神狀,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