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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宋還在為自己wink的表現力沾沾自喜,轉眼被少年強勢的力道推到了前方米恬的麵前。
“這一個,”路一格對著米恬語氣不容拒絕,“重點教學。”說完便轉身出了練習室。
他步子邁的又大又急,以至於沒人發現他煩躁拳起的雙手,無論是手心的汗濕還是那微凸起的青筋,都暴露著少年慌亂又迷茫的心緒。
被重點關照的溫宋對著米恬露出一個略無奈又羞惱的笑,出聲吐槽:“他不教我。”
早就習慣自家隊長性子的米恬出聲安慰:“沒關係,我教得肯定比他好。”
事實證明米恬確實比路一格這家夥可愛多了。
第一場公演前夕,整個基地都籠罩在緊張的氣氛中。
練習室裏音樂聲一天不停,一排排窗口的燈光亮到深夜甚至淩晨,汗水伴著淚水,緊張伴著焦灼,沒人想要退縮。
其中《一天》小組最讓人羨慕,卻也最讓人擔憂。
經過了多日一遍又一遍的排練,他們的舞台總算看著沒那麼差勁了,但也僅限於此。
畢竟是一台草班子,速成也比不上練習多年的,他們現在共同的心願就是不要忘動作、不要忘詞順順利利完成這個舞台。
又一次導師指導課上完,《一天》小組陷入了極其低落的氛圍。
臨近第一場公演舞台,竟然還有人沒記住動作,走位更是一團亂麻。
拖後腿成員陷入了極大的自責。
在這種緊要關頭,路一格還被節目組叫去錄製別的東西,雖然路一格走前說了不用著急,但他們怎麼可能不著急。
其中有舞蹈基礎平時跳得最好的何一情緒已經麵臨崩潰。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在底下練得好好的,每次都是關鍵時刻掉鏈子。”何一說著抹掉眼角幾滴淚,卻一滴接一滴擦不幹淨。
眾人很快圍到了他身邊安慰,馮阿福拍拍何一肩膀給他遞上紙巾:“上台前能發現問題是好事,這樣我們就能逐一去克服它,不至於在台上手忙腳亂。”
何一哭得更厲害:“可是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抹抹淚,“真的,每次重要的舞台都會被我搞砸,我就知道我不適合做藝人,可是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我就是不想放棄”
導師課上的何一接連忘動作甚至方向都搞反,這確實不是他的正常水平,眾人算是知道他為什麼拒絕做c位了,這就像是考試暈場,不是個人能控製的。
受何一的哭聲感染,其他幾人也開始抹淚。
看不下去的溫宋坐到地板上跟何一麵對麵開口:“我明白你的心理壓力,你試著不要把這次舞台看得太重,我們現在隻是在完成一場表演,台上台下並沒有什麼不同。”
溫宋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安慰他人隊伍的一員,隻是何一的哭聲讓他心裏十分不忍,他那次不該指責他們不尊重舞台,其實他們反而是太在意舞台。
“最壞的結果就是正式表演失誤,全組一起丟人,”馮阿福抹一下眼角繼續道,“但我先說,隻要和你們在一起,丟人我也不怕。”
霍棟在一邊點頭:“我也不怕,反正我皮糙肉厚。”
“我也是,我剛剛還唱破音,”王宏宇就是屬於跳舞要錢唱歌要命的人,他自嘲道,“但我能唱完這首,我就挺佩服自己了。”
導師課前還在想怎麼合理劃水的溫宋沉默了。
“我太對不起小路了,他這麼認真教我們,我還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