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桑雲嵐立即打斷了她，“該說的話，我已經都對她說過了，就算你來問，我的態度也是一樣，Doris小姐，請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說完，桑雲嵐就牽著薑宸曜，往自家的車走去。
她包裏有備用的車鑰匙。
母子倆上了後座之後，就關上了車門。
拒絕的態度如此明顯，Doris不好再糾纏，很是失落地在長椅上坐了下來，手無意識地摩挲著椅背上的木條。
……
回到車上，薑宸曜拉了拉桑雲嵐的手指，“媽媽，我給你講個笑話吧，你別不開心了。”
桑雲嵐不想拂了兒子的好意，笑盈盈地聽他講著。
他還不會控製表情，桑雲嵐根據他的反應就知道笑點在哪裏。
一個笑話講完，桑雲嵐配合得特別好，笑得東倒西歪。
好不容易笑完，她摸了摸兒子的頭，問：“宸曜，媽媽有點困了，想睡會兒，可以嗎？”
薑宸曜立即點頭，“好，媽媽放心睡吧，等爸爸出來了，我會提醒他開慢點，不要吵醒你。”
桑雲嵐幸福地嗯了一聲，側身躺了下去。
剛才她其實很想問Doris，她的爸爸呢？
還有，她們兩個人的爸爸，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桑雲嵐趕緊製止了自己往下想。
這個問題會像潘多拉魔盒一樣，一旦被打開，就會不受控製地飛出無數個噩夢。
躺了一會兒，半夢半醒間，仿佛聽到薑宸曜喊了一聲‘爸爸。’
隨後就是駕駛位的車門被拉開的聲音。
桑雲嵐睜開眼，掙紮著起了身，抬起頭，就看見薑司朗正深深地看著她。
“怎麼了？”她問。
薑宸曜扒著椅子後背，跟著問道：“爸爸你和亓叔叔說什麼了，這麼久？”
聽到兒子的聲音，薑司朗收回了目光，抿了抿嘴，說道：“我先送你回爺爺奶奶家。”
薑宸曜有些不情願，“可是我還想跟媽媽多呆一會兒。”
“薑宸曜，你別忘了你今天還要練琴，你已經玩兒了大半天了，聽話，現在回爺爺奶奶家。”
薑司朗聲音有些冷，薑宸曜也不再爭執，隻得點頭說好。
抵達瑞園豪庭，章初梅已經等在大門口了。
把薑宸曜交到奶奶手裏，薑司朗就轉過身，準備回向欣園。
“媽媽，下個周日下午，你又來接我玩兒好不好？”薑宸曜突然大聲說道。
薑司朗卻代替她回答了，“薑宸曜，你的馬術課學完了？”
薑宸曜點點頭，“我學得最快，老師說以後隻用去上午就可以了。”
“既然這樣”薑司朗單手插在褲兜裏，淡淡說道：“那我再給你選個興趣班，時間珍貴，要充分利用起來。”
薑宸曜心中一陣委屈，先是看了一眼桑雲嵐，卻又被薑司朗喝止了。
“別看你媽，你的教育問題歸我負責。”
薑宸曜隻得扭過頭，淚眼汪汪地看著章初梅，小嘴向下撇著，看起來特別低可憐。
章初梅心中十分不忍，卻還是硬生生克製住了。
她牽起薑宸曜的手，邊往裏走邊說，“奶奶跟惠姨新給你做了好吃的，咱們先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