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裏就她們兩個人,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桑雲嵐百口莫辯。
薑司朗眼神冰冷地看著桑雲嵐,後者麵無表情,沒有作任何爭辯。
“桑雲嵐”薑司朗一開口,就是森冷的語氣,“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薑司朗眼神灼灼地看著她,內心期盼著她趕緊為自己辯解,隻要她開口向自己說明,他就會相信她。
可在桑雲嵐眼裏,薑司朗就是在興師問罪。
她低著頭,笑了一下,再抬起來時,就攤了攤手,“我無話可說。”
薑司朗臉色沉了下來。
劉芷妍立刻抓住話頭,“你看她自己都承認了!司朗你一定要告訴秋總,讓他好好看著他太太啊!”
“雲嵐!”走廊處,秋銘洋喊著桑雲嵐的名字,快步跑了過來。
薑司朗沒再說話,循著聲音,回頭去看。
秋銘洋走近之後,就看到了薑司朗懷裏,狼狽不堪的劉芷妍。
他臉色遽變,立即躋身進去,看向桑雲嵐,“怎麼了?”
秋銘洋此刻的表情,桑雲嵐很熟悉。
還在美國治療的時候,她發病前,秋銘洋就會這麼看著她,然後問她怎麼了。
連秋銘洋都覺得是她又犯病了,更何況別人。
桑雲嵐打消了解釋的念頭。
她看向劉芷妍,“劉小姐,你想怎麼樣?”
秋銘洋見她默認了,立即站在她身前,麵朝著薑司朗和劉芷妍,對他們說道:“我替雲嵐給你們道歉,醫藥費也好,精神損失費也好,無論要什麼賠償,劉小姐盡管提。”
薑司朗看了一眼桑雲嵐,她就那麼站在秋銘洋的背後,眼睛看著別處,臉上是無所畏懼的表情。
薑司朗收回目光,十分不悅地問秋銘洋,“秋太太每次做錯事,秋總都是這麼為她擦屁股的嗎?”
“雲嵐她心理狀態不好。”秋銘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道。
薑司朗卻不理會他的暗示,“做錯了,就要道歉,跟心理狀態沒關係。”
秋銘洋見他較真,也失了耐心,“我說了,無論劉小姐需要什麼樣的賠償,我們都沒有異議,麻煩薑總不要為難一個病人,如果你們實在無法接受的話,可以選擇報警。”
薑司朗將劉芷妍拉開一定距離,問道:“你怎麼說?”
劉芷妍隻是想讓薑司朗厭惡桑雲嵐而已,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也沒必要再追究。
她看向薑司朗,“算了司朗,秋太太是病人,傷口也不深,回去處理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薑司朗嗯了一聲,對她說道:“那我讓司機先送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那你呢?”劉芷妍撒嬌道。
薑司朗隻得柔聲安慰道:“尹總還在,我不好走,你先去醫院,弄完了就讓司機送你回家,到家之後給我發個消息。”
薑司朗叮囑得仔細,劉芷妍這才笑著點頭同意了。
司機很快就過來接走了劉芷妍。
臨離開之前,薑司朗看了一眼秋銘洋,說道:“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就不必了,我薑司朗不缺這點錢,我隻希望秋總能好好看顧好秋太太,不要讓她獨自一人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