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把煙失望在煙灰缸裏,田峰說: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說著,他又煩躁地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裏,卻並沒急著點燃,而是朝眾弟兄看了一眼,都從他們的目光中看到堅毅,並無絲毫的退縮,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說:
“現在大家都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沒時間給我們去調查真相,三江市那些殘餘勢力,和剛冒出來的新興勢力,全都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並揚言就在近日向我們發起總攻,活捉我們田某人。既是如此,我們也不能認慫,既然道理講不通,那就看誰的拳頭硬了。在座的各位,如若願意跟我田某人共患難的,就留下來,如果不願,我田某人——”
田峰慷慨激昂的話尚未說完,圍坐在他四周的兄弟已經紛紛跪下,一同拱手,齊聲道:
“同寶貴,共患難,不管如何,我們兄弟都誓死追隨大哥!”
“好!”
田峰一掌拍在桌上,眼眶竟然有波光閃過。一一到跟前把弟兄扶起,又道:
“能有各位做我的兄弟,我男峰此生無憾!來,今晚我們共飲此杯,往後不管是生是死,我田峰就算成了惡鬼,也定不會放過那個陷害我們的人!”
“是,大哥!”
眾弟兄也是紛紛鞀起身前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氣氛頓時激蕩回腸,幹雲氣勢。
不管是當年麵前城西一霸的上前挑事,還是如今成了整個三江市的眾矢之的,都不會有任何的退縮,半分畏懼。他們沒有野心,隻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安安穩穩地過完下半輩子,向願意進門的人傳授五禽拳。
然,士人雲,風高於岸,浪必趨之。他們雖然不想爭,卻也從沒因為安穩而就真正的安穩過,當時的城西一霸想要他們臣服,上門挑事,他們不怕,直接把人打出門,如今亦然,他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翌日,義憤填膺、群情滰的“伐田軍”果如預料般,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田峰他們的勢力範圍。
章魚哥因為是這次被打的小頭目中最為完好的一個,身為苦主,他自告奮勇,領著自己的手下當起了先鋒軍。
其他團夥雖然不服,但想到田峰的厲害,最後還是悻悻然應承了下來,心想,死也你先死在前麵,反正不過就是跟田峰討個公道,等這筆賬算過後,保不準轉眼就又是敵人了。
“田老大,我們一眾小輩過來拜訪,怎麼不出來相迎一下呢?”
章魚哥嘴裏叼著煙,語帶挑釁、不屑地叫囂道。
然,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聽從裏麵傳來一陣腳步的踢躂聲。眾人循聲望去,就見田峰為首,其他一眾兄弟如眾星拱月般跟在其後,邁著大步,氣勢洶洶地迎了出來。
“哈哈,看來老夫還是老了,不知道規矩變了,如今的小兄弟,就是上門叫板,一點規矩也不懂。”
田峰虎目一瞪,傲視著為首的章魚。
“我們不懂規矩?”章魚卻卻是冷哼一聲,“田老大,瞧你的人把我們打成什麼樣?我們沒有給你來陰的,站在這裏跟你當麵鑼對麵鼓的,已經是敬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