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磕著的。”青禾想抽回手臂,那紗布已經被男人解開,傷痕清清楚楚。
蕭景瑜氣笑了,按著人在椅子上坐下,“那我是不是還要誇你?都磕到劍上了。”
傷口重新被藥粉覆蓋,連紗布都比之前包紮得要好看。
青禾沒吭聲,習慣著蕭景瑜給她處理好一切。
“問你呢,這傷口怎麼弄的。”
包紮好,他從衣櫃裏翻出一套幹淨的衣服,放在青禾膝蓋上。
比起蕭景靈,他細心很多,也無情得多。
青禾攥著那衣角,“不是說了嗎,磕到了。”像是賭氣,還補一句,“磕劍上了。”
這脾氣還真是長大不少。
蕭景瑜輕笑了聲,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還真是不能扔啊,才放出去幾天,就這麼大脾氣。”
目光略及發尾,他忽然發現什麼,挑起青禾肩上的頭發,看清脖子上的傷痕。
“這又是怎麼回事?也磕到劍上了?”
語氣也沉下去。
手臂上的傷痕很明顯是別人導致的,脖子上的……
蕭景瑜簡直給她氣瘋了,“你還知道架著刀威脅蕭景靈,出息了?”
溫熱的指腹摩挲著那道傷痕,很小,已經開始結痂,弄得青禾癢癢的。
她拍開蕭景瑜的手,“好歹有用。”
“蠢死了。”蕭景瑜不去追究,隻盯著她手臂的傷口,“怎麼磕到到劍上的?說說。”
倒是不依不饒了。
青禾並不想講,隨便扯了幾乎想含糊過去,便將那幾日發生的事情隨口說了一些出來,包括那店掌櫃的也講了。
說到興頭上,也有些許些無奈:“要是我沒受傷,肯定不會讓他們占到我便宜。不過也怪我自己,沒本事還把錢給露出來,讓人起了賊心,好在小命還在。”
蕭景瑜手指無意地摩挲著,不知道聽沒聽,“禍害遺千年,你哪兒能這麼容易死。”
他低眸,壓抑住眉眼間的戾氣,隨口問:“蕭景靈怎麼處理那兩人的?”
“不記得,暈過去了。”
青禾那會兒昏昏沉沉的,連自己在昏迷中說過什麼都不記得,那裏會記得蕭景靈說過什麼。
她甚至還把蕭景靈當成了他。
“應該殺了吧。”
思及,手指不自然地蜷縮起,“我也殺了一個人,其實我不想殺他的。你知道,我不想再殺人了,萬一再出來一個柳莫辭,找我報仇,我怕是下輩子都在遭報應。”
“不會。”
男人嗓音輕輕的,像是下意識呢喃出來。
青禾沒聽清,“什麼不會?”
蕭景瑜掃了一眼窗外,站起身,言簡意賅:“不會再有下一個柳莫辭,你把衣服換了,一會兒我送你出去。”
他直接把青禾領起來,往裏麵的房間推過去,青禾抱著衣服直接被關進去,話還沒說清楚。
算算時間,故淵應該也反應過來。
青禾沒耽擱,不管怎樣,不能讓蕭景靈的人找到他。
臨走之際,還是忍不住勸:“真的非要打這一仗嗎?我一直覺得你吊兒郎當的,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那個位置,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