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顧晉看薑梨的眼神，就挺奇怪的。
薑梨當時沒在意，把這種眼神理解成了崇拜。後來才知道，原來這種眼神是他已經將《論語》倒背如流了但是看著自己老母親眼底的烏青思考著要不要告訴她真相的糾結……
薑梨看顧晉學習的速度挺快的，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老母親，她又趕緊學習下一本書——《大學》，並且用一日時間將它默寫出來給顧晉，上麵還有批注，跟學習包裏的批注一模一樣！薑梨都要被自己感動哭了，當年她學習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認真！
此時此刻，薑梨看著顧晉快要將《大學》給學完了，琢磨著是不是又要開始學下一本了……薑梨心底那個苦呀！讓她好好畫畫吧，她喜歡畫畫，不喜歡學習嗚嗚……
顧晉這孩子是魔鬼嗎？
薑梨吐槽著顧晉。
許是眼神太過幽怨，顧晉從書中抬起了頭，詢問薑梨有什麼事。
薑梨微笑著搖頭，示意顧晉好好看書。
*
元宵節這天，薑梨做了湯圓，花生餡的，裏麵包有紅糖。這幾日天氣回暖，估計不久就要化雪了。薑梨很開心，終於能到鎮上去了！
可惜樂極生悲，當天晚上，剛洗漱完準備上床，薑梨就覺得腹中絞痛，手腳發涼，身下的感覺很熟悉，姨媽造訪了。
薑梨疼得臉色發白。蹲在了地上。沒有穿書前的她，姨媽對她很友善，除了第一二天小腹有酸脹感以外，都好好的。當時她還對她每月被姨媽揍的室友表示同情。沒想到現在被同情的對象變成她了……
幾個孩子嚇壞了。
薑梨強撐著笑：“沒事，正常現象，別慌。”
薑梨指揮著顧晉去燒水，給她兌一碗紅糖水，又指揮顧姣和顧圓去給她翻找棉花和布條。而薑梨躺在床上緩一緩，拿著顧姣和顧圓給的東西做月事帶。
薑梨覺得月事帶不幹淨，但沒辦法，入鄉隨俗，起碼比用草木灰的好多了。
薑梨將髒了的褲子換下來。她不想去洗，但是沒辦法，不可能讓幾個孩子幫她洗吧。趁姨媽揍她揍累了，趕緊去洗了，不然等血跡幹了，更難洗。
顧晉聞到一股腥味，“娘親，你受傷了？”
其他兩個孩子也一臉擔憂地望著她。
薑梨在想，要不要告訴他們呢？要是告訴的話，應該怎麼告訴呢？
薑梨覺得還是說吧。反正他們早晚要知道的，還不如現在說，起碼他們不會那麼擔心。
“娘親是來月事了。”薑梨半躺在床上，喝著顧晉兌的熱水，沒有紅糖。
“女孩子到一定的年齡都會來月事，正常情況的話就是以一個月為周期，一般是三到七天……”薑梨將現代知識換成古代人能聽懂的話語，給幾個孩子科普。
還貼心地給他們講了注意事項，這樣男孩子大了能更好地照顧媳婦，而女孩子也能更更好地照顧自己。
顧晉聽得直皺眉：“不能讓它不來嗎？”娘親有他們幾個就夠了，不需要有其他孩子，所以不用來月事。
薑梨還沒有說話，又被姨媽重擊了一下。薑梨說不出話了。
顧晉皺著眉頭，出了門，給薑梨暖幾塊石頭進來，放到薑梨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