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黃大花勾漢子,被抓了個正著,他家男人要將她休了,送她回娘家。
“我說這黃大花臉皮也忒厚,當時那場景哦,我這一老婆子看著都覺得臉燥,那奸夫也承認了。幸虧我們村沒有浸豬籠的規矩,不然這黃大花,別說被休,就是連命都保不住!”圍觀的老婆子跟薑梨說。
趁周圍的人使勁跟她分享之前,薑梨趕緊走,她可不想摻和這事情。
幾個孩子也還小,不能聽這些七八糟的東西。
“娘,你不想知道下文嗎?”顧晉問她。
薑梨一臉的疑惑,“什麼下文?”
顧晉說:“就是剛才那女人的下文。”
薑梨突然靈光一閃,不會是這孩子幹的好事吧?
顧晉眼神不躲閃,很光明磊落。
應該不是他。一個小孩子哪裏懂得這些?
薑梨跟顧晉說:“她的事又不關咱們的事,不能因為她欺負過咱們就幸災樂禍呀。”薑梨努力將這大度的人生觀傳授給顧晉,做人要大度點。
雖然她真的有點幸災樂禍。但不能在孩子們麵前展現出來。
他們有做反派的潛質,她可得小心點,不能將他們養歪了!
顧晉狐疑地望了薑梨一眼,他怎麼不知道自家娘親這麼大度?剛才嘴角明明翹起來了,難道這不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顧晉沒有直接問薑梨,他怕要是一不小心拆穿了娘親,娘親會不自在。
薑梨將黏土混合碎瓦片,堆在牆頭上。
還剩一些碎瓦片,薑梨將它們都鋪在牆角。
春天快來了吧,到時候去找些荊棘回來,堆在牆角。
可惜還沒等到秋天,就已經迎來了以為不速之客。
這天夜裏,天色涼如水,月亮隱在氤氳的霧雲裏,散著模糊的黃光。
冬末的冰寒侵襲著來人。
不一會,院子裏的大黃就吠了起來。別看大黃個小,其實凶狠得很。
來人小心翼翼地翻了牆,卻被突然起來的犬吠嚇到了。一個踉蹌,踩到了牆角的碎片。疼得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男人輕哼了一聲。內心很複雜,他也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鬱悶。
欣慰的是薑梨和幾個孩子很有防備心。
鬱悶的是這些防備東西用在他身上,他就不是很愉快。
大黃還縮在狗窩裏對著男人嗷嗷亂叫,看著凶狠,但其實不敢走出來一步。
男人給它一顆石子,大黃就被打暈過去了。
男人熟門熟路地走到薑梨房間。
開門的瞬間,就差點被兜頭一棒。
男人攥住劈向他的棍子,還想動作,腿上突然一疼。
男人低頭看,趁著月色看清了,有個小家夥扒著他的腿狠狠地咬下去。
男人一眼就認出了顧姣。
他無奈地笑了,大手摁著顧姣的小腦袋,揉了揉她的軟發,“小姣,是爹爹。”
顧姣聽著這聲音,鬆了口,愣愣地抬起頭,什麼都沒有看清。
男人太高了。
薑梨本來還想拿出商城裏買的電擊棒,聽到男人說的那句話,默默地收住了手。
“顧項?”薑梨不確定地開口。
顧項應了一聲。
薑梨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下了。
大黃在叫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大黃叫得那麼淒慘,估計是院子裏進人了。
薑梨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