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眨巴了兩下眼睛,他方才剛剛知曉這真修假修之間的區別,卻是沒想到……
錢方居然直接就朝他拋出橄欖枝了。
看著王浩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錢方趁熱打鐵,接著說道。
“我知小友心中有惑,但正如我之前所言,如假修一途,他們最多不過結丹。即便是有人幡然醒悟,及時驅除這些氣源,但終究還是傷及本源,成不了元嬰的。”
是以數以千萬記的修士都隻能止步於結丹,終生不得寸進。
而隻有身懷天生根骨的真修,才可更進一步,嚐試著摸索到元嬰一級的門檻!
王浩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不由得出聲問道。
“這個……想要突破到元嬰,就有這麼難嗎?”
錢方苦笑兩聲,倒也不忌諱,直接說道。
“難與不難,因人而異罷了。以我做例,小老兒二十三歲成就結丹,如今蹉跎五十餘載,終究不得其法,至今還是停留在了這結丹之境。”
“故此……這能否突破元嬰,誰都是說不準的。”
王浩明白了。
顧家想要拉攏他,更像是一種嚐試性質的投資。
若是一本萬利,那自然劃算。而即便是他沒有成就元嬰,以顧家的跟腳來說,供養一個修士,終究算不上是傷筋動骨。
這筆帳,他們虧不了。
錢方還適時地補充道。
“之前在驗傷的時候,我順勢也知曉了小友的修行法門,你如今修的氣源位在丹田,想必走的是‘輕身’一路了?嗬嗬,在小老兒看來,這種功法,實屬末流!”
“要知曉,這輕身一法算是自保有餘,對敵無力的典型一例。若是走這個路子,小友入得結丹,最後還是不如其他得同級修士。到時候起了衝突,自然落了三分底氣。”
錢方樂嗬嗬地舉起雙手,攤平開來,對著王浩說道。
“如我這般,修的乃是顧家‘十指度’,對敵之時,隻需運氣於手,便可穿石如豆腐!鐵甲都擋不住我一戳,同級之間,更是沒人敢與我爭鋒!”
小老頭說得神氣,王浩卻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樣。
自己功法暴露,這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早在之前他就已經有了心理預期。相對而言……最讓他關心的,還是錢方剛才的這一番說辭。
如還陽宗這般的功法,在他看來……屬於末流。
是了。
王浩迄今為止接觸到的功法之中,總共也不過兩樣。
一種是還陽宗的丹田練法,一種是浮生嶺的識海練法。雙方可以說是互有所長,但這也是相對而言的結果。
若是以中州州牧手下的能人而言,這些功法,的確隻能算是末流之輩。
而且王浩還記得,自己在突破到築基之後,可是能夠同時擁有三個氣源的特殊能力!
收集多種功法,進行篩選,最後組合出最佳的模板,這同樣也是王浩需要思考的一個重要問題。
若是在之前的時候,他收集功法不容易,的確還要頭疼一番。
可放在眼下……
若是他答應了錢方,中州一地的精華,他唾手可得!
怎會有這般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王浩差點沒有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