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玉’華故意看了一眼陳老,然後有一點“古怪”地說:“看來真的是士別三日,當舌目相看啊!想不到陳老頭你也懂得吃的了。”
陳老當然不會示弱,他馬上就瞪了回去,說:“我是不太懂,但是那得看和什麼人比,如果和費老頭、海生你們比,我是承認比不上,但是比起玲芝來說,我懂得比她多,那一點也不奇怪吧?”
趙海生的心裏不由得又笑了。其實,陳老說得一點也沒有錯,確實。如果說和自己還有費‘玉’華來比,陳老是有一點不如,但是如果相對於普通人來說,陳老在這方麵的本事已經相當的不錯了。不過,在麵對費‘玉’華這樣的有家傳而又一輩子都沉浸在裏麵的人來說,當然也就有所不鬆了。
“嘿嘿嘿。”費‘玉’華不過是故意要和陳老鬥嘴的。不過說到底也還是一個老實人,聽到陳老這樣說。他倒是也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費老,你這牛‘肉’腸粉,真的是名不虛傳啊,浮、韌、滑、嫩、多汁,確實不是一般的茶樓能做得出來的趙海生心悅誠服地說。
相對於陳老的稱讚,趙海生的話就讓費‘玉’華高興得多了,他笑著說:“哈!海生,你這樣一說,我就很是高興啊。不過是多年的老經驗了,不僅僅是我這一輩能做得出來,費家多年傳下來的手藝。才有了今天這種味道。”
費‘玉’華到是沒有誇大其詞,對於他們這種一代傳一代的茶樓來說,任何一道點心都傾注了一代又一代的人的心血,當然不是一個人所能做得到的。
趙海生輕輕地點了點頭,美食其實和其它東西一樣,那就是需要時間去慢慢地沉澱和積累,最後才會形成今天的這種味道來。因此,從這方麵來說,這當然不是費‘玉’華一個人的功勞。不過,這也是這種家族式的茶樓的強大的生命力所在。也許並不是每一代的人都天資出眾。但是這一代接一代的傳下去,每一代都有所長進,這樣的積少成多,就很可怕了,這也是那些所謂的天才式的廚師所不能相比的。
一代傳一代的力量,那是巨大無比的。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已經慢慢地有人再別的辦法來做腸粉了趙海生說。
“你的意思是把牛‘肉’和米漿和到一起,然後蒸熟的那種做法?”費‘玉’華顯然也在關注業內的一些信息,所以馬上就說。
其實,就算是趙海生這樣的重生而來的人,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一種早就有的做法又或者是新出現的。不過,不可否認,這種做法是比傳統的辦法要省事太多了,所以很快就會傳開來,而且幾年之後,那些在街頭出現的早餐攤要就會用這種方式來做腸粉,所謂適用的就是最好的,趙海生隻能這樣說。不過,在他看來,最好吃的腸粉當然就是隻能像是費‘玉’華這樣的做法才能做得出來了。不過,這也許也是仁者見仁,智看見智的問題。
“是的,我說的就是這種做法。”趙海生點頭說。
“其實吧,這樣的做法也是不錯的。省事,快捷,也許對於很多要求不是太高的人來說,是一種比較經濟實惠的方式,畢竟像我的這種做法。味道是不錯,但是所費的時間與成本,也相應地提高了。”費‘玉’、華的話倒是讓趙海生對他有了很大的改觀。他原來還以為像費‘玉’華這樣的傳統的“飲食人”會地這種做法很看不慣,但是現在看來到不是這麼一回事。
也許是感覺到了趙海生的想法,費‘玉’華笑著說:“嗬,怎麼,你以為我會看不起這種做法?”
趙海生到也光棍,笑著說:“還真有這種想法。”
“其實,飲食一道,做法千種萬種,這也不過是做腸粉的一種辦法罷了,沒有什麼高下之分,不過。現在的一些人為了省成本,用的根本就不是米漿,而是麵粉之類,這樣的話,我看就不是太好了費‘玉’、華有一點憂慮地說。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食物,畢竟還是要和經濟掛鉤的,他們賣得便宜,所以也就隻能在這成本上進行控製,如果他們都是用現磨的米漿,那肯定是虧本的,所以這對於他們來說不太可能也不現實。我們有我們的堅持,他們也有他們的堅持趙海生說。
“嗯,你說得有道理費‘玉’華若有所思地說。
“得了得了,你們兩個就不要討論這種高深的問題了,我們兩個還在一旁呢。”陳老笑罵著說。
“哈哈哈!這倒也是,我忘記你這老子聽不明白我們在說什麼了費‘玉’華大笑著說。
“費老頭,你又在中傷我,為了賠禮道謙,你再給我做一件牛‘肉’腸粉去”。
“休想!”
看到兩個人又“吵”了起來。趙海生和劉玲芝不由得又是一陣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