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經快四十歲的人了,在蘇寒麵前,被陳老說還小,讓蘇寒不要見怪,秦風哪裏還有臉?
秦風漲紅著臉,一句話不敢說,他現在哪裏有臉開口,那尷尬的表情,看得喬雨蔓捂著嘴忍不住偷笑。
這更是讓秦風無地自容。
可他能說什麼?
論醫術,他不是蘇寒的對手,甚至差得太多,論醫德……他現在正被陳老教訓,既輸了醫術有輸了人,丟臉啊!
蘇寒隻是看了秦風一眼,淡淡道:“希望他能明白吧。”
那輕描淡寫的模樣,就仿佛一位前輩,在指點後輩,隻是這個前輩不過二十歲出頭,而這個後輩,卻已經是年近四十。
陳老也沒在意這些,饒有興趣地看著蘇寒,笑道:“我聽聞小兄弟以氣禦針,治好了肖家少爺的病,當真是讓人好奇啊!”
他頓了頓,繼續道:“不瞞你說,我這活了一輩子了,在中醫方麵,也算得上是有些經驗,但老祖宗傳下來的不少醫術,我都沒見過啊。”
言下之意,便是蘇寒那一手以氣禦針的手段,陳老很想見識一下。
見蘇寒沒說話,陳老笑了笑道:“當然,若小兄弟不方便,還請不要見怪,我這把老骨頭,真隻是好奇而已。”
蘇寒點了點頭,能理解陳老的心情。
他就跟許老還有陳教授他們一樣,對醫術的癡迷和熱情已經到了一種極深的地步。
他們這些老一輩醫生,才是真正喜歡醫術,尊重醫術的人。
“前輩,我可為你展示一次。”
蘇寒笑道,他走到一個病人麵前,認真看了一眼,道:“這位患者氣淤於胸,血液不暢,用藥治療效果很慢,但用針灸的辦法,刺激穴道,事半功倍。”
陳老點了點頭,對蘇寒的診斷也表示讚同。
他很詫異,中醫望聞問切,蘇寒僅僅憑著望,就已經能做出準備的診斷了,這種手段沒有二十年的積累,一般人哪裏做得到啊。
可蘇寒,總不會從娘胎裏就開始學醫的吧?
“大叔,我幫你行針,需要你褪下衣服。”蘇寒笑著開口道。
那位患者楞了一下,忙脫了自己的衣服,他剛剛可是看到了,蘇寒短短時間就給這麼多看病,醫術肯定厲害。
更何況,就連這國醫堂坐診的陳老都點頭,肯定沒問題的。
患者褪去了衣服,坐在那紋絲不動,稍顯緊張。
蘇寒提手一揚,兩根手指一撚,頓時一道氣針便在他的指尖,浮浮沉沉。
陳老頓時瞪大了眼睛,胡子都快吹起來了,看著蘇寒手裏那一根氣針,呼吸急促,激動地差點沒跳起來!
“以氣禦針!以氣禦針啊!”陳老麵紅耳赤,激動得不行。
他哪裏能想到,在一個如此年輕的後輩身上,能看到這種失傳已久的手段。
蘇寒麵色平靜,手指上的氣針微微一刺,便刺進了穴道,他接連渡針,那精妙的手段,看得人眼睛都直了,仿佛跟做夢一樣。
不過一分鍾時間,就已經針灸完,看著患者身上表皮微微蠕動,似乎有什麼蟲子在裏麵爬,也讓人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