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萬道宗掌教這麼多年，他無凡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說過，收個徒弟，難道還要他吹牛去騙人？
他頓時漲紅了臉，有些生氣：“難道我無凡收徒還要吹牛？”
喬雨蔓眼睛轉了轉，翻了個白眼：“那我怎麼知道，都是你在說，我又沒親眼看到。”
“你……”
無凡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多少年了，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懷疑過，正要發火，可一想到自己真是好久沒收到有天賦的徒弟了，尤其是喬雨蔓那雙眼睛，讓他看一眼，心立刻就平靜下來。
“那我帶你看，如何？”他看著喬雨蔓，心裏突然覺得一陣無奈。
什麼時候，自己收徒還需要證明自己有這個資格了？
“不行。”
喬雨蔓還是搖頭，氣得無凡臉都漲紅了：“丫頭，你在故意在戲弄我麼！”
他聲音高了幾分，喬雨蔓頓時眼睛便紅了起來，一副委屈而害怕的樣子，接連後退了幾步，抿著唇，看起來楚楚可憐，連看著無凡的眼神，也滿是畏懼。
那閃亮的大眼睛裏噙著淚水，看得無凡竟然忍不住心生愧疚。
“咳咳，”無凡輕撫長須，壓著自己的怒氣，“那你說說看，到底要如何，才肯當我的徒弟。”
說出這話，就讓他自己心裏有點無奈，為了收個徒弟，至於麼。
而站在一邊的戒靈，早已經看傻了。
這還是自己的師父麼？
還是那個嚴厲起來，誰都會怕的無凡掌教？
戒靈心中甚至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把喬雨蔓抓來，可這丫頭若是更得寵了，那自己不是……
他微微皺眉，看了喬雨蔓一眼，心中有一絲不好的感覺，可轉眼一想，便又哼了一聲，心中暗道：“這靈殿之中，無人可以比擬我的地位，除了師父，我擁有最大的話語權，況且這丫頭實力低微，如何能跟我比？”
想到這，戒靈心中也想開了。
“你說，拜你為師，可以變得更厲害？”
喬雨蔓看著無凡，指著戒靈，認真問道，“會比他厲害麼？”
無凡看了戒靈一眼，楞了一下，不知道喬雨蔓為何這樣問，他直接道：“自然，你的天賦毋庸置疑，有我的教導，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別說比戒靈厲害，甚至可能比我還厲害！”
戒靈一聽，心中頓時有些惱怒。
“那行，我當你徒弟，”喬雨蔓立刻開口，無凡更是楞了，剛剛還死都不肯答應，現在怎麼又這麼好說話，“但是！”
喬雨蔓表情嚴肅，通紅的眼睛裏，依舊帶著一絲淚水，“如果我找到了自己的師父，那我要回去，你不能攔我。”
這算什麼條件？
無凡覺得，這可能是是自己一生中，收徒收得最低聲下氣的一次，可一看到喬雨蔓那雙眼睛，他又不舍得放過這個機會。
“隻要讓你找不到不就行了。”
無凡心中哼道，“我先將你師父殺了，你想找也找不到！”
這樣好的天賦苗子，除了自己，誰還有資格當喬雨蔓的師父？
“可以，這點我答應你。”無凡直接點頭，似乎根本就沒思考，讓一邊的戒靈，心中不免一沉，他隱隱感覺到，師父對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小師妹的喬雨蔓，似乎好得有些讓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