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煉宗!”鄭銘輕笑道。
除了百煉宗,鄭銘想不到還有什麼勢力能讓鄭青鬆如此隱秘的謀劃。
雨化田琢磨道:“為了百煉宗!可是陛下為何要讓梁鬆年和宋彥回京?還有之前陛下似乎表現出對殿下的看重,又是為了什麼?”
鄭銘笑了。
他坐在茶桌前,倒了一杯茶。
“你想太多了,沒有為什麼,隻是單純的看重。”
“玉南熙退婚之事雖然與本王無關,但是確實讓皇族顏麵盡失,所以他對本王非常不滿,再加上本王那時卻是沒有任何出眾的才能,因此他直接拋棄了本王,把本王貶到了這山海縣。”
“可是隨著山海縣的發展,他應該是認為本王在治理地方上有些才能,就多看重了幾分,駐軍、鹽引隻不過是對本王的獎勵罷了。”
“至於梁鬆年和宋彥,不過是他順手而為,既有敲打本王的意思,又有勉勵本王的意思。”
鄭銘輕抿一口茶水,臉上的笑容更勝了幾分。
“本王這個便宜父皇可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我們這些皇子在他心中不過是一群胡鬧的孩子。”
“爭太子,爭皇位,對他來說都是一場嬉鬧罷了。”
“李如山這個鎮守將軍,梁鬆年成為閣臣,宋彥成為禮部尚書,看起來好像本王在朝堂中的勢力膨脹了很多,但實際上朝堂一直都掌控在他手中。”
鄭銘抬頭看著雨化田,雙眸熠熠生輝。
“他做了四十年的皇帝,他在朝堂上擁有無上的威嚴,在那間大殿裏沒有人能夠跟他抗衡。”
“什麼內閣大臣,六部尚書、都督將軍,在他看來都不過是一群應聲蟲。”
“他是一位真正的皇者!”
“不了解他的人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了解他的人絕對不會參與進這些無聊的爭鬥之中,比如定國公和衛公公。”
鄭銘越說越興奮,這一刻他才真正的了解自己這位便宜父皇。
而在了解之後,他心中居然升起了幾分崇敬之情。
鄭青鬆在位四十年,看起來似乎沒有拿得出的功績,但實際上他讓大璃平穩的度過了四十年,同時也在百煉宗的擠壓下守住了皇族的尊嚴。
四十年間,大璃內發生過戰爭,也發生過動亂,可全部被鄭青鬆給鎮壓下來了。
這四十年間,大璃的國力沒有衰退半分,甚至還變強了不少。
這就是鄭青鬆最大的功績。
如今鄭青鬆已經年老,如果說他心中還有什麼遺憾,那必然是百煉宗這座壓在皇族頭頂上的大山。
所以他要在臨死前與百煉宗真真正正的較量一場。
“可惜不知道他想如何跟百煉宗較量!”鄭銘拿著茶碗,說道。
雨化田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他還沉浸在鄭銘的話語中,腦海中一點點捋著鄭銘的話。
“可是陛下為何不立太子?”雨化田問道。
鄭銘一怔。
是啊!
為何不立太子?
就算鄭青鬆想跟百煉宗較量一番也該立太子啊。
“難道立太子會影響他的謀劃?”鄭銘猜測道。
想了許久,鄭銘還是沒有想明白。
缺少關鍵信息,無法推測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