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滿臉冷漠,道:“南王鄭默勾結叛逆,謀朝叛國,此罪當誅。”
“南王殿下,你是束手就擒,還是頑抗到底?”
鄭默心神一顫,麵色變幻不已。
他的確與祿王有聯係,但此時他又怎麼能承認?
“你這是誣賴!”他指著雨化田的說道。
然而雨化田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波動,說道:“五月初三,祿王曾派人給南王送來一封信,當日南王就給祿王回了一份信。”
“三天前祿王又讓人送來一封信,同樣南王也給回了一封信。”
說著,他一伸手,旁邊的廠衛立即地上一封信。
“傳信之人已在錦衣衛詔獄,而信就在這裏,人證物證皆在,南王殿下還想抵賴?”
雨化田冷聲道。
錦衣衛不是擺設,雖然他們找不到天蓮教的老巢,但是京都之內,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都一清二楚。
“你~~”
鄭默肝膽俱裂,渾身都不由的顫抖起來。
不過他還沒有失去冷靜,他沉聲說道:“本王要麵見陛下!”
此時能救他的人隻有鄭銘,若是能得到鄭銘的諒解,他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晚了!陛下有旨,即刻捉拿叛逆鄭默入獄。”
雨化田伸手一揮,幾名廠衛立即上前,準備拿下鄭默。
鄭默見此立即慌了,連忙說道:“本王是皇族,你們不能抓本王。”
“本王要去宗人府,要麵見陛下!”
他接連後退,旁邊的王府侍衛還算忠心,擋在了他麵前。
雨化田雙眸一眯,露出一抹陰冷的殺意。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殺!”
抬起手掌,徐徐一揮。
下一刻。
弩弦繃響,一連串破空聲打破了安靜的空氣。
銳利的弩箭化作雨線飛射而出。
鮮紅的血液,淒厲的慘叫,榮繞在這座精致的庭院中。
血腥彌漫開來。
一陣箭雨之後,雨化田身前再無一個站立之人。
不過鄭默並沒有死,他在忠仆的守護下趴伏在地上。
等安靜下來,他起身看著周圍的情況,滿臉呆滯。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臉上的神色非哭非笑。
他想到自己的父王。
當時鄭青雲的死訊傳回來時,他心中充滿了憤怒。
而當他得知那一切都是鄭青鬆的陰謀時,他更是憤怒到了極點。
可惜他沒有實力為父王報仇,他隻能像一個鴕鳥一樣把腦袋埋在沙子裏瑟瑟發抖。
鄭青鬆死了,他很高興,鄭銘登基了,他又很怨恨。
得知祿王要謀反時,他想也不想就加入了。
他不想繼續做一個無能的懦夫,他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心中的憤怒。
可惜,這場謀反才剛剛開始,就要結束了。
他不甘心。
“拿下!”
雨化田看著他道。
幾名廠衛上前,欲要給鄭默帶上枷鎖。
“滾開!你們這些該死的走狗。”
“本王要殺了你們!”
鄭默雙眸通紅,麵色猙獰,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劍,朝著廠衛砍去。
可惜養尊處優的他又怎會是西廠精銳的對手。
一瞬間,那名廠衛就把他的刀奪走了,同時旁邊的廠衛把枷鎖鎖在了他的脖子上。
雨化田都沒有多看一眼,轉身朝著王府門外走去。
南王隻是第一個,接下來他還要處理很多像南王這樣的人。
至於這裏的後續,刑部、大理寺、督察院會一起來抄家。
在雨化田忙著清理京都內的叛逆時,曹正淳則領著東廠的緹騎朝著江北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