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璃京都。
西廠、東廠一起出手,殺得人頭滾滾,濃鬱的血腥氣許久都未消散。
京都之內的皇族,朝中大臣,勳貴公侯,豪門世家,受到波及的不在少數,一時間抄家滅族幾乎成了京都的主旋律。
這一刀,鄭銘下了狠心,凡是與叛逆者有關聯的人格殺勿論。
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擋的他揮出的刀刃。
京都百姓,看著一顆顆大人物的腦袋,心神顫動。
來自大璃各方的江湖勢力和武者見此,更是驚懼萬分。
不過驚懼過後,留下的反而是敬畏。
京都大街上。
舒爾圖和緋衣看著一個個被押往西市刑場的叛逆。
“這位璃皇陛下還真是心狠手辣。”
緋衣眼眸中閃著莫名的神采,道:“隻是三天時間,就斬殺了數百人,這還不算那些被當場殺死的人,真是殺人如麻。”
“嗬嗬,帝皇一怒,血流千裏,不隻是京都,京都之外,整個大璃都是如此。”舒爾圖淡笑道。
緋衣妖媚的眉宇皺起,道:“他如此做豈不是有違仁義之道?”
“仁義!”
舒爾圖詫異的看著她。
對於強者而言,仁義不過是一種粉飾罷了。
特別是隱修宗門,他們不會濫造殺戮,不是他們仁義,而是他們的漠然。
普通人在他們眼中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們不會放在心上。
令舒爾圖詫異的是緋衣居然在講仁義,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可見京都百姓有過激憤?”他輕聲問道。
緋衣遲疑後,說道:“沒有。”
舒爾圖微微頷首,道:“那就沒有違背仁義,他是皇者,與我等不同,對我們來說,普通人不過是螻蟻,而對他來說,大璃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而這些被斬殺的王公貴族隻是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蛀蟲。”
“這世間心狠手辣之徒不計其數,但以殺立威的皇者卻少之又少。”
“從親征百煉宗開始,而後午門問斬辛元晨,現在又清理皇朝之內的叛逆,他一直都在立威,豎立皇權至上的權柄。”
“從此之後,大璃之內,再無人敢忤逆與他,所有人都要遵從他的意誌。”
“這才是真正的皇者!”
舒爾圖低沉的說道。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宗門和皇朝並重,強大的修煉者嚴重威脅皇朝的威嚴,甚至隱修宗門淩駕在皇朝之上。
任何一個帝皇都好像在夾縫中生存一般。
無論是以前的大璃,還是大周,大金,亦或者其他皇朝王朝,都是如此。
不說別人,就連舒爾圖不也同樣不把大金皇族放在眼裏。可現在他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重視鄭銘。
北聖宮、南聖宮,還有很多隱修宗門都在觀察著大璃皇朝,就是因為大璃皇朝的不同和強大。
“就連我們在這裏也要遵從他的意誌。”舒爾圖無奈的一笑。
回想之前張之維的拜訪,他們哪有半點隱世宗門的威勢,還不是要乖乖的聽話。
……
皇宮之中。
鄭銘坐著車攆緩緩駛出宮門。
車攆旁,雨化田騎馬跟隨,身後數百禁衛軍和西廠廠衛護衛。
鄭銘撩起車簾,問道:“他們到哪裏了?”
“回陛下,已經到城北十裏了。”雨化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