濉河郡的變化對朝堂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畢竟南方還有一個天禦宗。
不過朝堂也不會對濉河郡置之不理,再怎麼說也是一郡之地。
為了阻止司海郡占據濉河郡,太子不但將自己的侍衛軍派出,還特意去皇族族地將謝易初請了出來。
三萬侍衛軍雖然不算多,但也算得上難得的精銳,是目前太子能調遣最多的兵力了。
事實上京都周圍還有兩百萬大軍守護,可那已經是京都最後的兵力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調動。
濉河郡城中。
謝易初佇立在城牆上,陰寒的北風颼颼摩擦著他的臉龐。
旁邊,濉河郡守嚴立春身披一件黑色裘衣,腰掛一柄長劍,狹長的眼眸綻放著冰冷的寒光。
作為濉河郡郡守,嚴立春絕對是一位強者,不但有著通玄境後期的修為,還掌握著一郡之地,在大盛十八位郡守之中,嚴立春應該是最霸道的一個。
可惜大盛亂局,讓他的霸道變得很無奈。
局勢紛亂,朝堂不穩,他這位霸道的郡守也隻能收斂鋒芒。
“王爺,郡守大人,防護陣已經調整完成了。”
齊尚發身穿一襲玄甲,來到兩人身後,低聲說道。
自從敗給北盛軍之後,他就帶著三萬殘兵來到了郡城。
此時他心中既感到憋屈,又感到無奈。
二十多萬鎮守軍全部潰敗,他這個主將沒有立即被砍了已經是萬幸。
要不是現在濉河郡正是用人之際,估計嚴立春真的會殺了他。
“敵軍什麼時候能到?”嚴立春開口問道。
“斥候來報說敵軍已經越過了濉河,估計一個時辰後兵臨城下。”齊尚發回道。
嚴立春看向謝易初,問道:“王爺,還有什麼要準備的嗎?”
謝易初微微搖頭,道:“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問本王,本王隻負責對付敵方的明道境高手。”
嚴立春聞言,瞥了一眼齊尚發,道:“你去安排守城事宜吧。”
齊尚發躬身領命,隨後離開城牆,準備起守城事宜。
一個時辰的時間轉瞬而過。
濉河城外,大軍壓境,黑壓壓的一片,充斥著令人心悸的壓抑感。
兩個月的時間,第三軍團和第四軍團都成長了不少,在經過連翻戰鬥之後,他們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隻從表麵上看,他們已經具備一支強軍的氣勢了。
整齊的陣列,浩蕩的威勢,淩厲的殺機,無不說明這兩個月來他們的城中。
嚴立春看著不斷靠近的仙武軍,雙眸泛著寒芒。
“區區二十萬軍隊,就來進攻我濉河郡城,真是狂妄無知。”
濉河郡城不是濉北府城,也不是司海郡城。
濉北府城防護陣年久失修,幾乎沒有任何防護力,而司海郡城雖然要比濉北府城好一些,但因為地處偏僻,不受朝堂重視。
相比之下,濉河郡城可是大盛西北部最重要的城池,不但城牆高大雄偉,就連城內的防護陣上等的防護陣。
而且現在城中還有接近十五萬將士。
三萬太子侍衛軍,三萬鎮守軍殘局,五萬城防軍,以及眾多修煉家族的隨從軍,總計超過十五萬。
相比於城外二十萬仙武軍,守城的將士並不差多少。
謝易初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浩蕩而來的仙武軍。
正常情況下,攻城需要三倍以上的兵力才行,可是對方既然敢來,那就說明他們對攻濉河郡城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