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寧的閨房不大,放著木床,書桌,書櫃,有著女孩特有的清香味。書櫃側麵掛著一把二胡。窗戶對著院子的側麵,采光不錯。
“坐吧!”關寧往鳳凰牌落地扇的風扇葉子上灑花露水,有茉莉花的香味,調好位置,接上電。電風扇呼呼的吹著,發出微微的響聲。
陸景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陳伯伯是從事什麼職業的?”
關寧坐在鋪著荷葉邊的粉色床單床邊,笑著說道:“陳伯伯是做古董生意的。聽我爸說,春和路西邊那些人大半都和他認識。”
“古董生意?”陸景卻是沒有猜到陳伯的身份。想想也是,古董生意,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難怪有閑情逸致在家裏喝茶看書。
陸景扭過身趴在椅子背上,看關寧迷人的眼睛。深邃如一潭秋水的眸子,讓人忍不住要沉溺其中,由衷的感歎道:“關寧,你真美!”
關寧燦然一笑,心裏猶如一汪清泉流淌著,寧靜而又開心,高考所帶來的煩惱不翼而飛,這一周以來難得有這樣快樂的時光。
電風扇的風將她的秀發吹亂,她伸手要去撩發絲,陸景站起來,走到她麵前,扶著她的肩膀,“我幫你。”
關寧有些害羞的擋著他的手,“我自己來。你要幹嗎?”
看著陸景越來越近的臉,她心裏有慌,想起剛才等待被吻的那幾秒鍾的心慌與甜蜜。
“我媽一會要回來,你留下來吃午飯嗎?”關寧靠在陸景的懷裏問道。
陸景尷尬的笑道:“不用了。”他臉皮再厚也沒有留下來的膽子,實在不好解釋。
“初吻被你拿走了呢。你坐著,我拉一首曲子給你聽。”關寧臉上有說不出的嬌柔嫵媚,將陸景推到椅子上坐著,轉身去拿壁上掛著一把二胡。
關寧坐在一張高腳凳子,拿著二胡,歡喜的看了陸景一眼,眸子裏柔情四溢,試了試音,拉響一首優美恬靜的曲子。
…
陳堅怒氣衝衝的來到他大伯屋子裏,“氣死我了。”陳伯悠然自得的看書,也不理他。陳堅坐了一會,自己生著悶氣。腦子裏一想到關寧剛才無情的話語,心裏異常難受,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與關寧青梅竹馬,怎麼最後她在感情上傾向別人。
一生氣就覺得口幹,拿了茶杯,從小茶壺裏倒了茶喝。一連喝了幾杯,心裏猶自憤憤不平。
陳伯心疼的道:“行了,行了,別浪費我的茶葉。我上午就泡了這一壺。”說著,放下書去提茶壺,感覺茶壺裏茶水空了,搖了搖頭,歎氣道:“都被你糟蹋了。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回去了。”
“不,再等一會,我要陸景那小子好看。”陳堅說道。他和豬毛譚一樣都不是學校最核心圈子裏的人物,一些事情根本就傳不到他耳朵裏麵,他要是知道陸景在藍錦酒店裏麵把劉鬆和莫少鋒打了一頓後屁事沒有,他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時,關寧家裏突然傳來一陣二胡的聲音。曲調優美,恬靜,帶著詩意般的浪漫情懷。
陳伯搖頭晃腦的坐在木藤椅子上,細細的聽著音樂。一曲畢,他點頭歎道:“好曲子,關家這丫頭二胡拉的就是好。這比前兩天的淒苦曲子好聽多了。”
見侄兒還在椅子忤著,他搖了搖頭,“陳堅,你沒希望了。早點回家吃飯吧。”
“憑什麼?一會等寧阿姨回來,我要告訴她,有男同學過來找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