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陸景拍著桌子,猛喝了一大口酒,黃致遠果然好本事,分析得很透徹。
學生們是不會願意在檔案上留下一個記大過的汙點,隻要他們一方有人認識到被褥的事情可以逼迫張校長退步,肯定有人願意去和張校長鬧。
前世裏胡副市長,鬱係,本地派係三方在市公安局的地盤僵持不下,就是對金虎保安公司的事情沒有定論,一旦扣了帽子,看那個敢廢話。打黑之勢一成,葉成和破開公安局的局麵是必然的。到時候就是順藤摸瓜去查方華天。
黃致遠咂摸了一下嘴,說道:“吳勝林今年十六歲,和老謝的女兒青梅竹馬,從他這次挑動學生鬧事的情況來看,為人好出風頭,或許有些少年人的正義感,或許是在女孩麵前表現,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善後的事他沒有做好,他很沒義氣的讓同學跟著他一起受處分,而這個時候剛好有這麼個機會…”
黃致遠說到這兒,話頭一轉:“哦,對了,江州師範一附中晚上九點半下自習,他會先送老謝的女兒回江州師範大學,然後再回去。”
陸景點了點頭,明白黃致遠的意思,這是要他當著謝清歌的麵去激吳勝林繼續鬧下去。少年心性,再加上是在心愛的女孩麵前,他吃激將法的概率很大。
黃致遠果然摸透人心。選擇吳勝林作為突破口比起讓他去說服其他學生家長鬧事要省事許多。
黃致遠嘿嘿一笑:“我什麼都沒說啊!老謝要是為未來的女婿討公道,你自己頂著。”
“嘿嘿,謝秘書在這件事上未必對吳勝林就是滿意的,誰敢說他拉謝清歌進去沒有借謝秘書權勢的考慮。”
黃致遠笑的很狡黠,喝著酒,慢慢悠悠的道:“第二點,如果金虎保安公司采取暴力手段,或者恐嚇威脅的手段,把柄最好由接到報警電話的警員直接捅到葉局長那裏去。動作一定要快,由被威脅的學生或者學生家長迅速指認金虎保安公司的人員,冤枉不冤枉到時候再說。然後報到陸書記那裏去。最好是能讓省裏麵在這段時間組織一次打黑活動,金虎保安公司撞到槍口上,從嚴從重的風向之下,難逃一死。不過這些東西需要考驗景少的協調能力了。一個環節都錯不得。必須環環相扣,步步緊逼。就像短促突擊一般,一擊致命。等本地派係回過神來,阻力會很大。事情就不好操作了。”
“我明白。”陸景哈哈笑著和黃致遠幹了一口酒,“鐵人王進喜有句話,‘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
出了黃致遠酒館,清輝滿地。陸景拿出電話打給關寧,問她回寢室後怎麼樣。關寧在電話裏嬌嗔道:“陸景,我下次再也不和你出去了。她們的問題好刁鑽啊!”電話裏還聽到她寢室裏的徐瓊在那裏嘻嘻哈哈的叫道:“到底有沒有?”
陸景笑道:“我明天晚上請她們吃飯,地點由她們挑,先把她們的嘴堵上。讓她們沒工夫說你。”
“呀,被葉儀聽去了。好了,不說了啊!”關寧急衝衝的掛了電話,去應付她的室友。
陸景笑著搖頭,象牙塔裏的大學生們,這些笑鬧的事請會是日後多麼美好的回憶啊!
陸景拿出電話打給唐悅。
…
江州師範大學裏一處明亮的路燈下,陸景在路燈下抽著煙,一手拿著煙,不時吸兩口,一手插在褲兜裏。
他昨天晚上請了關寧寢室的女孩子們吃飯,總算讓一幹好奇心強烈的女孩們暫時息了八卦之心。今晚給到江州的唐悅和他的跟班接風洗塵,看看時間才來江州師範大學裏麵等吳勝林和謝清歌。